于是第二日两人都没法去上值,一同告了假。
姜姝砚休息一晚上烧已经退的七七八八,但是浑身依旧没什么力气。
岁兰看着她喝了药之后,才肯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休息。
休息了一日,第二日岁兰回到太医院继续当值,姜姝砚的烧依旧还未退完,也只好继续留在屋子里面休息。
中午岁兰给她带午膳回来,说前日那个前来找她让她送东西的小太监今日又来了。
姜姝砚拿汤匙的指尖一顿,低垂着的眼睑掩饰着眼底的沉重。
前日只有一个小太监来找过她,那就是赵铭硕派的人,他今日还想派人来找她,估计还是想让她去看赵司衔。
只是她今日病了,估计赵铭硕也未曾想到,此时都还没来找她,怕是也知道不好在此时打扰她。
她唇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眸色一片淡然,整个人身上洒着外头照进来的光线,清冷而又疏离。
下午的时候,岁兰依旧去上值,留她一个人在院子里面,她此时风寒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也不需要卧床休息。
索性穿了衣服,挽好头发,在外面屋檐下搭上案几,泡上一壶热茶,翻看着医书。
她一个人也是难得有这么悠闲惬意的时候。
就在她以为她这一下午便要这么过去的时候,院门被敲响了。
“咚咚咚……”声音响亮,络绎不绝。
姜姝砚蹙眉,高喊,“谁啊!”
门外之人并未开口说话,院门依旧被敲响着。
此时不可能是岁兰,就算是岁兰她也会唤她,不可能就这么一直敲门不说话。
姜姝砚疾步回到房间,拿了药箱里面的迷药和匕首,藏在身上。
院子门口的敲门声依旧持续着,姜姝砚握紧了手中的迷药,内心狂跳不止。
等就在她一脚刚踏进房间,迎面朝着她洒来一把白色粉末。
细小粉末扬在她的脸上,被她吸进鼻子,而她眼前视线受阻,刚闭着眼睛挥了几下。
还未看清,只感觉后颈传来剧烈的疼痛,下一瞬,身体一软,彻底没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再次醒来之时,姜姝砚意识逐渐恢复,她感觉坐在椅子上,但是手脚好像被束,身体也完全不能动弹。
又过了半晌,她缓缓睁开眼,看清眼前的情景,她被绑着坐在椅子上,双手反剪着绑在背后,双脚也被绑在椅子上。
而赵元晨正一脸惬意的坐在她面前的圆桌边喝着茶水,“醒了?”
姜姝砚蹙着眉头挣扎,“齐王殿下这是做什么?”
“本王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回不回到赵司衔身边去?”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笑容阴冷。
“殿下,奴婢说过很多次了,奴婢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了。”姜姝砚眉头紧拧着,语气也带着些俨然。
赵元晨起身,走到她面前,眸色阴沉,“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等会儿若是毁了你这张脸,那也是你活该。”
话音落下,大手一挥,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