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将手中的那几张宣纸递了出去,那几个太医面面相觑,相互凝视了一瞬后。
其中一个老太医才伸出手接过,打开平铺在长桌之上,几个太医皆凑上来看着。
几人边看,姜姝砚边解释,说着手札上面有记载,以患者试药,患者记录每日身体病症变化,再根据病症情况用药,或许事半功倍。
她刚说话,其中郑太医便率先开口,“不行,此方法太过凶险,稍有不慎恐怕会有性命之忧,本官坚决不同意。”
此话一出,就有太医接连附和,“是啊!是啊!”
但是此人之中最年长的何太医却一直没有说话,视线一直紧盯在桌上的宣纸上。
姜姝砚顾不得这些,连忙行礼,“诸位大人,患者染病,本就有性命之忧,若是此次瘟疫不断扩大,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那才是我们晋朝的祸事。”
“那也不行……”
就在几人吵闹一团时,何太医却在此时开口了,语气肃然,“此方法或许可行……”
严肃认真,没有半点玩笑的样子。
“何太医……你……”
“何太医……”
其余几位太医相互看着彼此,不敢相信,一向稳重谨慎的何太医此时却变得如此大胆冒进。
何太医摆了摆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随后走到姜姝砚身前,一脸正色的询问,“这手札是谁的?”
姜姝砚拱手,如实相告,“启禀大人,是奴婢父亲的。”
“上面这个方法,你父亲可曾有过?”何太医又问。
“用过。”姜姝砚回答的肯定。
何太医点头,当下决定,“那就没问题了。”
其余几位太医还要劝阻,被何太医给抬手制止,他又道:“此方法虽然凶险,但却是目前最好的办法,若是瘟疫一直漫延,恐怕将来金陵城都会有危险,到时候恐伤国本。”
顿了一下,何太医又道:“还是说几位有更好的办法?”
更好的办法,自然是没有,不然也不会任由到现在情况一点都未见好转。
几位太医心知肚明,但是却一直找不到更好的说辞。
众人皆是低着头,鸦雀无声,最后一个年轻太医率先妥协,“既然如此,那谁试药比较好?”
顿时众人又陷入一片沉思,就在众人焦灼,举棋不定之时。
姜姝砚上前一步,“诸位大人,奴婢愿意试药。”
何太医立马站出来制止,“不行,你如今都未感染上瘟疫,怎么能让你去试药。”
“就是……太医院有这么多医女医生都染上了,再怎么也轮不到你。”其中一个太医出声应和。
“是啊,是啊……”
姜姝砚坚持,可谓是一意孤行,“诸位大人,奴婢小时候几经历过瘟疫,而且试药自然是要从染病之时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