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之后,云深才扶着赵司衔起身,走到书桌边写信,当然这信上的内容,自然是刺杀一事,也有姜姝砚救他一事。
……
姜姝砚的醒的时候,快要到用午膳的时候,外面的小丫鬟端着热水进来,洗漱穿戴好,又用了一些热粥。
粥还未用完,云深就候在门外,脸上神情有些讪讪然,他上前拱手行礼,“夫人,殿下请您过去。”
“是有什么事吗?”姜姝砚放下手中的汤匙,声音询问。
其实姜姝砚今日是不想过去的,而且又有那老大夫在,想来她也帮不到什么忙才是。
云深有些踌躇,依旧拱着手未起身,犹豫片刻,才道:“属下也不知道,夫人去了就知道了。”
姜姝砚眉头微蹙着,垂下眸子,嗓音低沉,“知道了,我等会儿就过来。”
待她说完这话后,云深并未起身,神情中带着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退出了屋子。
待姜姝砚用完粥之后,已经一盏茶之后的事情了。
她走进赵司衔的房间,屋内弥漫着一股苦涩的药味,房间也紧闭着,屋内视线有些昏暗。
房间两边的案头上还点着烛火,幽幽烛火在房间陈设上洒下一层薄薄光晕。
许是听见声音,赵司衔正坐在床头看着她,他一身雪白中衣倚在床头,面容憔悴,脸上苍白的没有血色,看着极为虚弱。
他眸中视线一动不动盯着她,眼眶通红,眸中泛起些水雾。
那种眼眸中富含着万千深意与浓烈的爱意,让姜姝砚有种莫名的压抑。
她走近床边,床前的云深和墨楚也跟着让出一条道路来,云深将手中的汤药递到她手中,两人行了个礼,一前一后的出了房间。
姜姝砚端着碗坐到床边,轻叹了一口气,声音有些清冷,“为什么不吃药?”
赵司衔只看着她,不答反问,“你去哪儿了?我找了你一早上。”
“在隔壁房间休息。”姜姝砚摸着药碗的碗底温度,将药碗递到他面前,“先把药喝了吧!再不喝就要冷了。”
然而赵司衔没动,视线直勾勾的落在她的身上,没动手,也没说话,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她。
他不动,姜姝砚也不动,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儿功夫,最终还是姜姝砚妥协了,舒了一口气之后,收回药碗,舀起一勺递到赵司衔的唇间。
她喂一勺,赵司衔喝一勺,一碗药没一会儿功夫就喝完了。
喝完药之后,姜姝砚准备起身放药碗,赵司衔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去那儿?”
“我放个碗,不走。”说完,拂开他的手,走到屋子中间的圆桌处放下药碗,之后又回到床榻边。
赵司衔伸手拍了拍床榻边的位置,示意她上前坐下。
姜姝砚垂眸看了半晌,上前坐下,赵司衔伸手抓住她的手指,声音低哑,“姝姝,谢谢你回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