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榆桉虽然被立为太子,但他很信任赵司衔,很早以前就表明了态度,说虽然陇西是赵司衔的封地,但他们以后可不能在陇西长待。
一年里,至少有一半的时间得在金陵。
赵司衔对此表示很无可奈何。
回去的行李还没收拾好,赵司衔就染上了风寒。
他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浑身滚烫,他半睁着眼,牵着姜姝砚的手,声音嘶哑的问,“姝姝,你爱我吗?”
姜姝砚拿掉他额头上的帕子,准备起身去换一条。
赵司衔用力抓住她,不松手,面色憔悴的又问了一遍,“姝姝,你爱不爱我?”
“都病成这样了,先好好养病。”姜姝砚坐在床边,神色温和的看着他。
赵司衔摇头,“姝姝,我给父皇留了信,我若是死了,父皇会允许你恢复自由身,只是你能不能先不要再嫁人,我怕我接受不了。”
姜姝砚满眼无奈的盯着他。
赵司衔又接着道:“”我就要死了,你能不能骗骗我?说一句爱我,这样我死也瞑目了。”
姜姝砚沉默半晌,叹了口气,“阿熙都这么大了,别胡说八道,你会没事的!”
不知是太疲惫还是什么,赵司衔听完后,没再说什么,只闭上了眼,沉沉的睡过去。
姜姝砚衣不解带的照顾他,没过两日,赵司衔退了烧,但彻底恢复完全,也是半个月之后。
启程回金陵的行李早已收拾好,一家三口带着云深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从陇西回到金陵。
回到金陵后,已然十一月中旬,入宫接风洗尘、赏赐。
之后各家赴宴送礼,一番下来,已经到了十一月下旬。
年底,赵司衔忙、姜姝砚也忙,不是这家赴宴,就是这家举办宴会。
不过姜姝砚当了这几年的璟王妃,哪家哪户送什么礼,办宴会邀请什么人家来,对这些已经轻车熟路。
除夕当晚,赵司衔带着姜姝砚和赵平熙进宫赴宴。
大人们在殿内说话聊天,小孩子们在宫女和乳母的带领下,在偏殿玩耍。
出宫的时候,赵平熙已经累的睡着了,赵司衔一手抱着他,一手牵着姜姝砚的手,往东内门处走。
昨晚才下了雪,雪已经铲过,堆积在宫墙角,在宫灯的照耀下,泛着浅浅光泽。
四周很安静,赵司衔看着身边的姜姝砚,只觉得岁月静好,人生圆满。
他这一辈子,什么遗憾都没有了,之后几十年的余生,只想和她一起白头偕老。
“姝姝……”他轻唤她。
姜姝砚侧过脸看他,“嗯?”
“我爱你。”
“我知道!”
“我们回家吧!”赵司衔看着她。
“好!”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