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林身边用完好的手托着苏杭的头出卧室门时,安阳下意识低头,发现地面上那条血线已经没了,便侧头看了眼阿林。
他们的浴室内本来是没有浴缸的,但阿林刚刚叫人将一个超大浴盆过来,这会连水都是放好的……阿林再次很识相的连同床单一起将人放到浴盆内,然后转身将门关上。
出来,就看到医生带着揶揄的笑道,“长见识了。”
阿林额角再次抽了抽。忍了。
转身去卧室拿新的床单——给安阳在给苏杭清洗之后裹的,以安阳那醋性,浴巾的长度明显不够。
经过占了房间大半空间的大床时,阿林额角再次抽搐,叹了口气,认命的从柜子里拿出一床床单换下。
医生站在卧室门前看着,凉凉感叹,“实在太适合伺候人了,你老大多少钱一月请的你啊?”
阿林终于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道,“你要请的话,每天陪睡也就够了。”
医生那白净的脸立刻泛上一层红色。张了张嘴,却不再说话,瞪了眼他,转身去整理他的手术包。
……
在浴室内,看到那被他摩擦得红肿不堪的地方,安阳差点又化身禽兽。清洗完已经一身汗了。
等将苏杭清清爽爽的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安阳才去浴室洗了个澡,穿着睡裤出来,就看到医生的手术包已经摊开在茶几上,就等他了。
拆了染血的纱布,重新缝针时,医生道,“我刚刚已经打电话叫人送药过来了,你们等会都要吊针。还有,里边那个最起码一个星期之内禁房事,就算你不在意伤口再被挣裂,也要想想他。”
安阳咧了咧嘴,心情大好之下哈哈笑了两声,面上认真道,“知道了。”
说完,安阳不再看在他肩膀上穿针走线的医生,只闭目养神。等医生缝好针,去外面接送药过来的人时,他才睁开眼,转头看着阿林问道,“力哥今天晚上在夜总会出现过?”
阿林一听到这句话,神经立刻一凛。
他懂安阳的意思。
在赶回来的路上安阳就问过情况,有人认出唯一跟苏杭接触过的酒保曾经是黄癞子的人,但不论是他,还是安阳,都不会相信这么表面的答案。
而安阳话里的意思,明显就是怀疑这件事是力哥动的手。
更甚者,是在程峰的示意之下才动的手。
心思急转,阿林斟酌着道,“这一个多月里,力哥隔几天就会去转转。”然后又道,“而且阳哥,就算你今晚没有动手,他们行动的日子也就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