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基意味深长又笃定的道:“放心吧,她没事,我只是想让她老实一点,难道你想她给傅起夜通风报信?不过,我实话告诉你,傅起夜的婚礼是不可能取消的。”
白疏影的面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炎炎夏日,她忽然感到无边的寒意侵袭,一方面她绝不相信傅起夜的背叛和欺瞒,另一方面她的脑子里又在自动寻找蛛丝马迹,傅起夜的态度,傅起夜说的我爱你,傅起夜让她出来旅游……傅起夜的种种行为,她需要尽快回去,给自己一个理由,一条生路。
她究竟希望是骗局还是真相?脑子里早已经是混混叨叨的一片,混乱不清。
回去的路上,白疏影一直没有说话。
飞机上的空调有点冷,潘文基给她披上外套,被她迅速的厌恶的脱掉。
完全没有一丝犹豫。
潘文基不动声色,似乎也没有生气,在他眼里,的确是有一场好戏将要上演。
“白疏影,你相信吗?只有我是真心对你的。”
白疏影不吭声,现在渡过的每一分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煎熬,发颤的心上上下下的起伏更迭,没有依着点。
白疏影一路没有给潘文基好脸色,事实上对方很清楚,无论结果是什么,她都不会选择潘文基,他处心积虑不过是枉做了小人。
他绕了一个圈子,到底能得到什么好处?
白疏影心头不是没有疑问的。
下飞机,换车,已然让白疏影感到精神疲惫,身体疲惫,甚至有些反胃,作酸。
走到人满为患的教堂门口,她已然有些力不从心。
黑衣劲装的保镖一字排开,岚市的天太冷了,下了飞机之后白疏影就冻的嘴唇都泛紫了,她最终还是披上了潘文基的外套,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近乡情更怯,她停在红色的毡毯上,不得进退。
“怕了?”
潘文基与她并肩,遥望这座岚市最古老的教堂,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怎么?你会允许我退缩吗?”白疏影反问道,眉眼间说不出的凉薄。
潘文基望着她尖尖的下巴,苍白的眼神,令人可怜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仅仅是一瞬间,他嘴角轻启:“你若是反悔,现在来得及。”
反正要知道傅起夜的婚讯并不难,明天的各大报纸头条,余热肯定会持续几天。
“这是你的怜悯吗?”
白疏影侧过头,清澈的水眸中,冷冷清清的,仿佛已经脱离了人气,浑身上下好像是一个水袋,一触即破,什么东西通通会涌出来,一击而散。
她的美丽她的不食人间烟火他早就知道,潘文基脱口而出:“真的那么喜欢傅起夜吗?如果你换一个人喜欢,是不是会轻松一些?傅起夜这个人心思太深,要的太多,你跟她不合适的。”
白疏影冷冷的道:“合不合适,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就不劳潘总操心了。”
她觉得潘文基根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