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他没有机会,原身倒是骑过马,但那时很小,骑马的时候都有人牵着。现在……江重涵是不太敢尝试,府试还有不到两个月,伤筋动骨可是要一百天的,他就是有金手指可以兑换药品,但是不能兑换伤愈啊。
“噗!”林轻筠一听不由得笑了,掠掠鬓说:“好徒儿,叫声师父来。”
她……是啊,时下的江南名妓都喜欢幅巾道袍、骑马而行,有些还喜欢戎装控马,招摇过市。她原本是作为高级瘦马培养的,会骑马也正常。
只是……这个时代为何会如此?普通人家的女儿,只能沦落入风|尘之中,才能学到许多本事?
江重涵隐藏住了心里想法,她却看出来了,摆摆手道:“我说了,我不以瘦马出身为耻,因那不是我自甘堕|落的,瘦马学来的本事,我也不想隐瞒。”
“好,师父在上。”江重涵玩笑着作了个揖。
林轻筠福身还礼:“今晚可不用你做饭了,走,咱们去瞧瞧那两个坐骑如何。”
为了方便跟古家来往,又防着外人,江家现在晚上只将正院与后院的角门关起来,后院往夹道的门。三人到了后院,只见徐常念已经将后罩房最西边也是最小的那间打扫干净了,正在古大勇帮助下烧水预备洗干净了再换衣裳。
古大勇显然已经教过了,一见三人,徐常念就两手逼在身侧,恭恭敬敬地叫道:“郎君、姑娘,筠姐姐。”
古大勇也满脸感激,差点又是一顿好谢,被江重涵以“自己人见外我要伤心了”为由劝回去了。林轻筠也劝道:“大叔,你同郎君这般见外么?不如今晚请大娘、芝娘做饭,如何?”
两人再三劝说,古大勇终于不念在嘴边,只放在心上了。
三人逃也似的往马厩去,路上江重涵悄悄给林轻筠比了个大拇指。
难怪她说今晚不用他做饭呢。
顺着夹道到了马厩,杜玉娘登时惊呼:“这么高!”
现代十二岁女生的平均身高约-米,杜玉娘是古人,身形娇小些,估摸着只有米左右,青驴的平均高度在米,和她齐平。青骡则是大型骡,只比江重涵略矮些,估摸着有米,难怪小姑娘惊叫。
“不慌。”林轻筠轻轻地将她拉到身后,安慰着:“都是训好的坐骑,青驴的性子更是温顺,最适合你骑了。来,你先在这里瞧着。”
她让杜玉娘在马具房廊下坐着,打开了房门,而后笑了:“周大户可真是妥帖。”
周大户就是送坐骑的乡绅,恐怕知道江家的情况,所以附带了马具。
杜玉娘好奇,试了试,那马鞍她连挪都挪不动,林轻筠却轻轻松松地提起,放在青驴背上,还想帮青骡上,江重涵却自己拎了马鞍,有样学样,很快也给青骡套上了。
“嚯”林轻筠挑眉。
不想被她看轻呐?
“郎君,这可不是好玩的。”林轻筠又是好笑,又是担心,自己牵了青骡,让江重涵牵了青驴,一同出到夹道上。马房门口有上马石,林轻筠将青骡绑在拴马石上,拉住了青驴的马嚼子,正要让江重涵用上马石,没想到江重涵抓住马鞍前的圆环,踩着马镫,一下子稳稳地上了青驴的背。
林轻筠别过脸去抿嘴笑了,牵住马嚼子,先牵着让江重涵试着走了几步。
这一走,江重涵就有了几分熟悉感,看来是原身确实学过,只是不敢独自骑马而已。林轻筠牵着走了一回,他就知道怎么骑了,要林轻筠松手。
林轻筠看他的架势也知道会了,只是不放心,骑了青骡并行跟着。那青驴甚是听话,江重涵试着催缰绳,它也跑得平稳。在夹道跑了几个来回,江重涵就跟林轻筠换,骑了青骡。比起青驴,青骡确实难操控一些,但有原身的经验在,江重涵也渐渐能操控了。
确实会的嘛!林轻筠见他会,也不再指手画脚,除了留心几分,就开始教杜玉娘骑青驴。比起江重涵,林轻筠教她自然心细温柔十分,先是让她摸摸青驴的头,适应了青驴,不再害怕了,再试着从上马石骑上青驴的背。等她适应了骑在青驴背上的感觉,才牵着慢慢地在夹道上走着。
杜玉娘始终是怕,一个多时辰下来只走了几回,看看已经能飞奔的义兄,她不免心急,还是林轻筠慢慢安慰她。等天色暗下来,林轻筠又教他们兄妹二人喂食,以便坐骑适应他们这两个主人,直到天擦黑了,古芝娘打着灯笼来找他们,三人才离开。
古芝娘到底不好意思跟江重涵太近,就让林轻筠给江重涵打灯笼,她给杜玉娘打。杜玉娘看她不由得回望马房,就悄悄地与她说:“芝姐姐,等我学会了,就让筠姐姐教你。筠姐姐说只要不怕,就不难的。我能学会,你肯定也行。”
两人自上午在院子里说过裹脚的话之后,心下自然亲近了几分,古芝娘也挽了她的手,附在她耳边悄悄说:“我打算今晚就跟爹娘说放脚的事,我已经想清楚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