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样,折磨我。
助兴的熏香发挥了作用,早已情动的男人已是满头大汗,嘴唇干涸。
笑容微敛,心里微疼,沈言摸了摸男人被汗水浸湿的额发,十指没入发间,撩起,光洁的额头暴露在眼下。他挑起男人的下颌,对上那双迷蒙的双眼,“你无须这样讨好我。”
低头,噙住口干舌燥的嘴唇,无声叹息,“我的小将军。”
谁知,这一句温柔缱绻的小将军,竟是点燃了季山河心中的怒火,迷醉的双眼骤然狠厉,温顺的羊羔掀开了伪装,猛地撕咬着眼前的猎物。
唇齿间沁出了血腥气,盛满怒火的双眼盯着眼前那张清俊文弱的脸,心里像被撕裂了一样疼痛,之前花言巧语,说我惹人怜爱,无时无刻不在索求,如今我强忍羞意,放下尊严,把自己送上门来,你却不屑一顾。
回家?我哪有家?
正如我承受的苦难都是替人受难,所得功名利禄亦是为人嫁妆,便是你零星的偏爱,也只是因为我是小将军?
我应该习惯的,我应该麻木的,我应该奉献自己的一切。
但是,唯有你,你说过的,你可以是……
你应该是我的。沈言。
胸膛起伏,心情激荡,眼角竟渗出了泪意,混杂着升腾的汗水滚落。
心里痛苦绝望,情动的渴求也消散殆尽。
“沈言,你混蛋。”呼吸紊乱。
犹带闷声的怒斥,明亮的双眼暗淡下来。
“山河。”察觉到男人的异样,沈言呼吸一滞,“我不明白。”无意识地舔了舔嘴上的伤痕,微疼,他擦拭着男人脸上的汗珠,低头,噙住嘴唇,衔口吮舌。
“你在担心什么?”
你明明什么都不用做,我就已经……
“嗯呃。”喉咙滚动,脖子后仰,双手紧绷战栗,又被冰冷苍白的双手压住,十指相扣。
“啵。”嘴唇分离,季山河嘴唇微张,呼吸急促。
修长冷白的手指抚摸着男人的侧脸,鬓角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落在脸上,徒增几分凌乱桀骜,大拇指摁住薄唇,眸色一暗,低头,又是密密麻麻的亲吻。
“嗯哼。”
越束越紧的双手止不住挣扎,紧挨的床柱发出轻响。
季山河睁眼,朦胧的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越是无法触碰,越是渴求,不同于以往被迫承受,他终于也承认,我喜欢,这种独一无二的偏爱。
偏浅的双眸倒映出他失控失神的模样,柔软的长发披散,落在他的身上,容貌清瘦俊雅,身姿颀长,很美,每次很恶劣的想看我抗拒又沉沦的模样,手段百出,根本招架不住。不经意间痴迷偏爱的眼神,很美。
鼻尖滑落的水珠,病中脆弱凄美,生气恼怒的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