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有人。”
“停车。”
似有所感。沈言拨开帷幔,往后看去,“你还有……”
一阵风袭来,却见健壮的胳膊一下子抓住纤弱的胳膊。小臂隆起。
一扯。
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拽了出来,落在了温暖灼热的怀里。
心跳的很快,不知是驭马的人,还是被劫的人,亦或者风沙里奔驰的马。
“你在干什么?”沈言抬眼,只见紧绷的下颌,冰冷的手揣进微敞的胸膛,只待小将军恼羞成怒把他抛下。
指尖触碰,触手湿润,衣襟像被什么浸湿了,深嗅,这是……椒蓼?
水囊,酒。
清瘦纤弱的身影微僵,哦,有点不妙。
御马的人却是不为所动,冷嘲热讽,“你摸,有本事你就在马上办了我。”
果然。沈言搂住劲腰,叹气,小将军,还是被我折腾坏了吧。
“砰。”沙漠中罕见的绿洲,稀疏的树林,季山河甩手把人推到树上,动作粗鲁,末了又舍不得,横了胳膊拦住。
“这里很危险,赶紧回去。”后背撞上结实的胳膊,倒也不疼,沈言蹙眉,捏了捏鼻尖。远离了军帐,就算现在是春季,北狄元气大伤,要休养生息……
“砰。”一声巨响。硕大的拳头捶在耳侧。
睫毛微动。眨眼。
“你是不是要死了?”季山河呼吸粗重,眼眶通红,健壮的胳膊捶在树干上。“又想起被你伤害的人,顺道过来甜言蜜语,再让我白等你三年五载是不是?”
“放你个狗胆!”
被骂了个真切,沈言从善如流,换了方式,“祸害遗千年,我想,我应该,暂且没事。”至于白等……偏浅的双眸微转,暗笑不语。
越想越气,要想此去经年,自己还要憋屈多少年,冲动之下就追过去了,许了关系,又不洞房,他娘的是要我守活寡?!
我都这样了。一点不心疼抚慰一番。
还……
想到这人要死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让他守寡,季山河更气急败坏,一张嘴就没一句真的,非得让人戳穿,“你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意思?”
“有感而发。”
“你尝不出味道。”
“……喝药调理,舌头苦麻了。”
“我说喝酒,你就喝酒?”
“……嘴馋。”
“你没闻到。”
“鼻窒。”说着,目光顺着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唇绕了一圈,“本来没想嘴对嘴,怕你苦,可你表现的那般脆弱,我也忍不住。”
“天冷,姜汤我给你备了,还有一筐贡柑,记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