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看着关若海,口中咯咯笑道:“真是一个义胆忠肝的英雄,可惜,英雄总是死得较早。”
关若海却不想与其多说,一挥长剑,身形直纵,剑光直往林文咽喉刺去。
林文看着刺来的剑光,也不躲闪,只是满脸笑容,待那长剑堪堪要刺中他时,方才一挥长袖,“叮”
的一声架住长剑,关若海凝神望去,见长剑被一根银针架住,心头不禁微微一惊,此贼竟然凭着一根细长的银针就能架住自己的剑招,武功委实深不可测。
林文看着关若海,银针轻轻挥舞一下,笑道:“我劝你还是不要自讨苦吃,乖乖回去吧。”
关若海见他完全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心头大怒,冷哼一声,缓缓举剑对着林文刺去,出剑的度并不是很快,只是那股气势却是极其强大,犹如万水千山压向林文,正是其关家剑法中的一式“气涌山河”。
林文识得此招厉害,心下不敢大意,银针乱舞,片片红影将剑势一一击破。
关若海见剑招被破,手中长剑舞得更快,无奈林文度更快,长剑每每要刺中林文时皆被其用银针挡下。
关若海知道一时胜不了他,当下便是以快打快,想要破掉林文的武功。
其实关若海又哪里知道,林文练得乃是一种名为“阴云录”
的邪功,这门邪功练成后出手度极快,如电闪雷鸣一般,就算是江湖中的绝顶高手,也无法在这门武功前占得半点便宜。
二人交手良久,关若海已是气喘吁吁,反观林文,却是气定神闲,他的银针在身前乱舞,不时刺中关若海的身体。
。
若非关若海常年穿着软甲,此刻只怕早已鲜血淋漓了。
然而关若海此时也是叫苦不迭,二人缠斗良久,如此下去只怕自己也撑不了几招了。
二人须臾间又是交手了数十招,此时关若海全身汗出如浆,鼻息粗重,败像已显。
然而他却一点也不甘心,他乃是六扇门总捕头花弄影的得意弟子,叔叔又是天榜排名第一的剑圣关山月,一手家传关家剑法也是使得出神入化,自从入了江湖更是难逢敌手,性子极度高傲,如今却被林文完完全全压制住,心头怒意大盛。
然而实力不足,纵使倾尽全力也属垂死挣扎。
关若海又勐攻几招,一一被林文化解,情急之下忽然想起一物,伸手从怀里掏出,口中暗喝一声“着”,那物犹如流星一般直取林文面门。
林文不识那物,不敢贸然去接,一闪身躲在一旁,哪知那物落地后忽地冒出滚滚浓烟,顷刻间布满周身数丈,伸手不见五指。
林文也不知此烟是否有毒,身形急纵,几个起落出了浓烟范围,再抬头看去,哪里还有关若海的踪影。
林文心神一动,直闯院中,再看时院子里人影全无,那林稚早已不知去向,林文在院中找了个遍,也未寻得半点蛛丝马迹,恨恨的一跺脚,身子忽地离地数尺,直往林府外纵去。
是夜,林府中一片悲色,大堂中放了两口棺材,一个大大的“奠”
字写在正中,林稚身穿孝服跪在一旁,满脸悲容。
这其中一口棺材自然是张氏的,只是这另一口棺材又是谁的?关若海站在大堂门外,屋里除了林稚外还有杨知州,杨知州看着林稚,口中说道:“稚儿,人死不能复生,你还要保重身体,为你父母报仇。”
林稚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彷佛全然听不到杨知州说的话。
杨知州接着说道:“如今你父母双亡,我与你父亲情同手足,自然会照顾你,你过几日便搬到我那里去吧,这里的事我自然会找人来接手。”
林稚闻言抬起头说道:“侄儿多谢伯父好意,只是还请伯父恕侄儿不能从命。”
杨知州问道:“这是为何?”
林稚却是闭口不再说话,只是不停烧着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