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也摇了摇头,独自回房。
空荡荡的厅堂内,就剩下张鸿邵一人,他走到电话机旁,拨打了军统上海站的电话。
“喂,转你们站长办公室!”
接电话的人一听,电话那头说话很冲,一看就是来者不善。也没敢犹豫,直接把线路切给了站长办公室。
“喂!哪位?”
“赵站长,是我,张莹的父亲。”
张鸿邵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毕竟对方是张莹的领导。
“哦,鸿邵兄啊,上次的事情还没来得及感谢你,我正想着哪天约你,咱们一起吃个饭呢。”赵涛知道张鸿邵的来头,有意交好。
“赵站长,吃饭就不必了,我是来替张莹请假的。”
赵涛干脆的答道:“好说,好说,请多少天都可以,不过,恕我多嘴问一句,您家里出了什么紧急的事情,还要劳烦鸿邵兄您亲自替张莹请假呢?”
张鸿邵不冷不淡的说道:“事情嘛,倒也没什么,就是我把她给关起来了。”
“啊,鸿邵兄,您什么意思啊?张莹惹您生气了?丫头还小,您别……”
张鸿邵打断了赵涛的话,答非所问道:“赵站长,你说我张鸿邵承诺你们救那两个处长,办到没有?”
赵涛连忙说道:“办到了,办到了,我刚刚还说要感谢你的嘛!”
张鸿邵紧紧追问:“既然我答应你们的承诺做到了,为什么赵站长你却言而无信呢?”
赵涛装作糊里糊涂:“我怎么听不明白啊鸿邵兄?还劳烦您明说!”
张鸿邵知道他在装糊涂,索性直白的说道:“赵站长,你忘了你答应我候处长和小女的婚事?怎么这候处长说变卦就变卦了?这是不把我们张家放在眼里啊。”
赵涛其实昨天晚上就听何清清和阮佩云谈及过病房发生的事,他觉得候时新做的对,何清清说的也非常有道理,一个大男人,不能在别人家里趋炎附势的吃软饭。
赵涛甚至觉得候时新就是当年的自己,当年他就坚决不同意当何家的上门女婿,何清清还不是跟着自己天南海北的私奔到现在?也没见饿死,反而这些年自己赚到的钱都给了她,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容忍她去赌博,因为他觉得赚的钱就应该是给女人花的。
赵涛打着官腔说道:“鸿邵兄,这件事情我可是坚定的站在你那边的,可这候时新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嘛,你等他出院,到单位来报道,我一定好好的给他上一课。”
张鸿邵不抱太大希望,说了一句:“希望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