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力量,是我们地下党的立身之本。对于我们这些人而言,信仰是精神支撑,是政治灵魂,是共产党人安身立命、经受住任何考验的精神支柱。
在这血雨腥风的革命年代,我们的先辈,就是因为有着坚定的共产主义信仰,在血与火的战场上舍生忘死、前仆后继,在刑场上视死如归、大义凛然,才让我们的革命迈向成功。
含羞草同志,我为你这种党性、信仰、和舍生忘死的精神,而感到无比骄傲。”
三个人,齐齐跪坐,高举茶杯,以茶代酒,喝下了这杯革命的源泉。
放下杯子,候时新问道:“这次,在同济药铺铺设电台,老米,你的担子可是又加重了啊!”
“哈哈!”
老米仰天大笑,无所畏惧的说道:“我这一把老骨头,早就活到岁数了,只要能为咱们的党,多做一天贡献,我就心满意足了!”
阮佩云瞧着老米的模样,心疼道:“时新,你不知道,老米十年前,在上海执行任务中负伤,他的妻子被日本人打死,就连五六岁的儿子也走失了,他这一辈子可是为了党,没少牺牲。”
老米一生坦荡,想起孩子,却留下两行热泪。
“我这辈子为党出生入死,未曾有过后悔,可唯一的遗憾,便是我的家人,是我对不起他们,哎!这辈子,要是能再让我瞧上徐娃子一眼,我也知足了。”
候时新沉默许久,问道:“老米,你儿子叫什么名字,可有什么特征,或许以后有机会碰到。”
老米眼中流露出了希望,他荣光焕发的讲道:“老米只是我的代号,我的真名叫徐良平,我儿子……大家都喜欢叫他徐娃子,他的屁股上有一块胎记,像极了一种草药,哦,就是这种……”
老米从麻袋里拿出一把草药,说道:“裂叶秋海棠,学名水蜈蚣。这种草药,主要用于清热利湿、止咳化痰、疏风解表、祛瘀消肿的功效。”
“哎!”
老米又叹了口气,不抱希望的讲道:“一个五六岁的孩童,或许……或许早被饿死了。”
阮佩云打气道:“不要这么悲观啊老米同志,我们都相信他还活着,总有一天,你们会相见的。”
候时新抬手看了看表,屈身站立,拍着老米的肩膀抚慰他内心的孤独,又看了看阮佩云,提醒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不能在这儿一直呆着,以后,每周三和周六,阮佩云会来复查,有什么情况,你们及时沟通。”
出了同济药铺的门,照例,阮佩云挎着候时新的胳膊,候时新提溜着一大包中药。
“佩云,我觉得我越来越欣赏你了!”
“什么意思?”
身高170厘米的阮佩云,仰头,奇怪的望着180厘米的候时新。
候时新稍微低头,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刚才,进药铺的时候,你的警惕性很高,做的很好!而且,听了你和她的故事,我很佩服你的工作能力。”
天造地设的一对形男秀女,边走,边耳边低言,甚至,某些话,还会引起女子的开怀大笑。
人来人往的马路上,他们亲密的举动,像极了一对恩爱很久的夫妻,羡慕死了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