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时新很满意彭松岩的回答,拍着他的肩膀,随意的说道:“呵呵,我的那份你就自己留着吧,实在过意不去,到时候,你就给何太太买点礼物,毕竟,咱们的合作还多着呢,来日方长吧!”
马万旗闻听,心想,“这候时新是要搞什么?难道他们后续还有合作?三万大洋,乖乖的,就为了那老头一句话?说不要就不要了?这也太他妈的大手笔了吧?
难怪,人家能当上军统处长,还有这么多的关系网,就凭借他刚刚的气魄,也真该让自己好好学习了。
马万旗还是有一股狠劲的,在那么多次危险中,他总在最后关键时刻反败为胜。
他咬了咬牙,狠了狠心,紧跟在候时新身后,掷地有声的说道:“既然如此,全当为了朋友,我的分红……也免了吧!”
两个人的默契,把彭松岩和何清清吓坏了。
这件事,本来说好的是入股,现在却变成了义务帮忙。
“哎?你们这是要闹哪样嘛?合着,白花花的银子你们都不要,白帮忙?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啊?”
无比贪财的何清清,怎么都想不明白,居然,还有人能拒绝三万大洋的诱惑,还同时是两人,她可是万万做不到的。
候时新对马万旗的态度表示满意。无论他处于何种目的,何种想法,哪怕是巴结自己,至少,在金钱面前,他还是挺住了。
候时新突然起身,脸色难堪的提醒道:“松岩,事情没办成之前,钱不钱的咱们先撇一边。
我可有言在先,马局长我们两个,保证你的军用物资出沪,你必须保证,提供给山东的军用物资质量。
万一,你要是以次充好,将来,战场上的将士追究起来,我和马局长可是要翻脸,把你当成走私犯给毙了的!”
候时新的话,句句犀利,有进有退,有张有驰,有兄弟情义,又有党国利益。
何清清似乎明白点什么,问道:“时新呐,你们不要分红,意思是不是说,宁可多花六万大洋,提高物资质量,也不能为了分红,省这点钱而掉脑袋?”
“哎呀!是这么回事啊!我可没有候处长的觉悟高,呵呵,我就纯粹为了交个朋友。”
马万旗听了何清清的话,感觉十分在理。
彭松岩拍着胸脯说道:“难得二位替我考虑,放心吧候处长,我这批棉花和布料,都是签订的长期合同,市场虽说涨了三四倍价格,可我们还是原价收的,你说利润大不大?”
再说,兄弟就是有两条命,也不敢拿党国士兵的过冬物资开玩笑嘛!”
阮佩云听了半天,也琢磨了半天,突然插话道:“哎,彭松岩,我就奇了怪了,你说你不高价卖给别人,偏偏贱卖给山东的军队,你想干嘛?要巴结谁?从实招来!”
几个人都是一愣,仿佛这弱不禁风的小姑娘,一下子就戳在了他的脊梁骨上。
事已至此,彭松岩若再不解释,这件事真就黄了,只能不再隐瞒,敞开说道:“家父曾经说过,彭家,有通日的历史,这种历史很难抹掉。
所以,担心国民政府再次打压,便命自己,尽量结交一些高层军官,以防不测。
这次山东来的军官,刚好,早年与其在上海有过交际,所以,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