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佩云点着头,又疑惑的问道:“下午,你为什么要答应何清清他们?难道,你不明白,他们是要干什么吗?”
候时新回答:“一开始,我就明白他们的目的,直到你们离开,小白,给我传递了春生的情报,我对这次生意,便有了更明确的想法。”
“小白?就是那个服务生?也是我们的人?”
阮佩云是海威特斯的常客,小白又是她的专属服务生,去了这么久,居然没有提及过。
“没错,他一直和春生单线联系,本来,他的身份对其他人高度保密。
可最近,因为咱们两个的关系,组织上,便把他的身份向你解禁了。”
“哦,那这个小白可靠吗?”阮佩云又问道。
“可靠,因为……”
候时新又想到了她,实在讲不下去了。
“因为什么?”
阮佩云看着情绪低落的候时新,好奇的追问。
“因为他是问筠的亲弟弟,杨问樵!”
“啊!”
阮佩云吃了一惊,“这……这……怎么会是这样?”
候时新不想提及这些伤心的往事,岔开话题说道:“春生提供的情报是,下周三,会有一个重要的人物到沪,要求我们,务必阻止他们的临时补给计划。
佩云,你能猜到,这个计划是什么吗?”
阮佩云思考片刻,说道:“你的意思是,这个重要人物,便是彭松岩的朋友,也是这笔大买卖的联系人?”
“没错!”
得到正确答案,阮佩云更加不解,又问道:“上级的命令是,阻止这次计划实施,你明明可以拒绝他们,顺利完成任务,为什么还要答应何清清,帮助他们呢?”
候时新笑着解释道:“佩云,那可是一大批的军用物资,我还专门跟彭松岩讨论过,据他讲,那可都是新棉花,好布料,刚刚出厂的军靴。
这种鬼天气,我们前方的战士,怎么能穿着破衣,挨着冻上战场呢?”
“啊?时新,你想把这批军用物资,直接送给我们部队?”
阮佩云闻听,大惊失色,又追问道:“可你,怎么才能从他们手中,抢过这批物资?要知道,彭松岩可是压上了所有家当,非常重视这次交易的。”
候时新的脸上写满了愤怒,怒发冲冠的讲道:“哼!彭家,就是一个和日本人,有着密切来往的汉奸。
不仅如此,他们暗地里和国民政府官员勾结、密谋、迫害了很多爱国商人。
我到上海前,接到的第一个指令,便是想方除掉这个汉奸家族,没想到,机会终于来了。”
看着候时新愤愤不平的脸,阮佩云又问道:“你准备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