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色堇毫不在乎的一笑,这一笑整个脸都跟着疼起来,像个小丑。
周董指了指他,气的说不出话来。
“是顾泽漆打我的。”他说。
周董冷哼一声,明显不相信他的话。
最后是周董让他快滚,别出现在自己视线里,看到他就来气。
顾泽漆正在练曲子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他在练习的时候有个习惯,是不会接电话,受干扰的。
打电话的人太孜孜不倦,一点都没有主人在忙的意识,一个劲的给他打电话。
顾泽漆在再一次弹错音,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阴郁。
“喂。”
“靠,顾泽漆你这个混蛋,就因为你,我今天被我家老头子一顿臭骂。”周色堇在那头大喊大叫。
“说够了吗?”他冷冷的问。
“没有,你这个……”还不等那头的话说完,啪的一声电话被挂断,关机,丢开手机,动作一气呵成。
他的助理王歌知道他的脾气,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敢冒然过来。
琴是练不下去,过段时间有比赛,尽管他的时间很紧迫。
拿了车钥匙,开车回到顾家。
整个一楼静悄悄的,连保姆阿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回了他在顾家的卧室,房间里另给他备了一份和以前一模一样的东西。
电话突然想起来,是医院打开的。
这两年她妈妈的状态也不是太好,为了她的病情好,开始长期住院。
电话里说,她妈妈突然情绪激动。
下了楼,在院子里远远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
是藜芦,在玫瑰花房里。
顾泽漆只看了一眼,淡淡的转过头来发动车子,开车驶离大院。
不到三十分钟,车子停在了医院门口。
藜芦的妈妈所在的肿瘤科在8楼,令人讽刺的是他妈妈所在的精神科的楼层在十二楼。
仅仅只隔了四层楼,顾乔每天都来,甚至是过夜,从来到没去过十二楼,看过自己的发妻,哪怕是一次。
有时候来看白帆,她还在清醒时从来不会提到顾乔这个人,一旦发病,身边的谁都像他。
问个医生她的情况,医生说这是多年的郁结在心底积累到一定的时候突然爆发,加上她在怀孕的时候,没太注意,有轻微的抑郁,导致现在病情如此重。
乘电梯一路到了十二楼,电梯门一开就能听到各种这样的叫声。
一路平静的走到白帆的病房门口,她已经平静下来,看到他像个小姑娘一样赤脚跑下床,跑到他面前一手挽着他的一直胳膊。
顾泽漆已经习惯了,从她住院开始,时时都是这样的情况。
她的病情时好时坏,好起来像没事人一样,坏起来连他也不认识。
陪白帆呆了很久,把她哄睡着,他才悄悄退出房间。
护士站的护士看到他都锚足了劲在他面前表现,尽管他有个几乎算是神经病的母亲。
顾泽漆还是想往常一样,礼貌,生疏,没有半点多余情愫的请她们留意白帆的情况。
进了电梯,迟疑了片刻他还是按了8楼的电梯按键。
两部电梯几乎是同时开关,顾泽漆先看到的藜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