佯装没有看出梁国公的异样,解云洲继续轻轻说道,“所以,咱家赐他个了断也是看在国公爷的面子上,也少遭罪些,您说是罢。”
旋即,两人俱收敛了浮在脸上那虚假的笑意,转过身背道而驰的时候,脸上的阴翳不分伯仲之间。。。。。。
元宝在偏门外来回踱步,似是焦急万分,他终看到主子潇洒俊逸的身影,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
“主子,你可算出来了。”
看着元宝的神色,解云洲心中一空,脸色更阴沉了几分。
“出了什么事?”
元宝声音颤颤,“司正司来报,泰华殿的人把意欢姑娘带走了。。。。。。”
“掌司呢?”解云洲心里腾起了一阵无名火,不。。。。。。不只是火气,这其中分明还夹杂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掌司是干什么吃的,丢了宣光殿要的人,脑袋不想要了?”
“掌司自知有罪,正跪在殿门口请罪呢。”
“让他跪着。”解云洲一挥手,“带上锦衣卫,去泰华殿走一趟。”
一字一句,元宝听见的,可不是普通的命令,而是是泣血的杀意。。。。。。
除夕夜宫门不下钥,贪玩的宫人们意兴阑珊的看了烟火,摸了骨牌,梆子敲了三下了,才各自回房安置。
淑妃今儿兴致也不错,在宫宴上皇帝与她说笑最多,她刻意的打扮也艳压群芳,出尽了风头。
她由着子莘为她卸掉钗环与护甲,发散了头发,正换着寝衣呢,才套上一个袖子,泰华殿的殿门便发出一声巨响,紧接着带刀的锦衣卫鱼贯而入,将泰华殿重重包围。
“好大的胆子!泰华殿也敢硬闯!”
淑妃草草的套上另一只衣袖,准备出门去质问一二,却不想她才拉开寝殿的门,两名锦衣卫便将绣春刀在她面前打了个“X”,刀刃的锋芒横在眼前,将她逼退了回去。
“东厂寻人,便是承光殿,那也是入得的。”
飒沓的锦衣卫分成两列,尽头处款步走入的,正是桀骜不训的解云洲,他分明是笑着说这句话的,可每一个毛孔散发出来的,都是堪比地狱修罗的瘆意。。。。。。
他刻意穿着皇帝御赐的金丝绣蟒的袍子,若不仔细分辨,甚至能与太子的蟒袍相提并论,解云洲直视着淑妃,毫不避讳,“娘娘尽可以安睡,咱家寻到了要找的人,自然会走,寻人的过程中若是不小心损了什么人啊物啊的。。。。。。”
解云洲意有所指的撇了一眼藏在淑妃身后的子莘,意有所指道,“咱家都会悉数赔给娘娘,还请娘娘。。。。。。莫要心疼啊。”
话音刚落,散出去的锦衣卫已经将意欢从柴房里抬出来了,前几日还丰满圆润的小东西,今日再见,竟已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