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把萧家夷为平地的事情,朝臣们吵得不可开交。
“温家身为皇商,为皇上分忧是温家的幸运,他当着全京城的面邀功,摆明就是邀功。”早朝上,有人率先开口。
“就是,没有凌越国,哪有温家,温乘意这般放肆,是觉得朝廷离不开他。”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有不过去地开口,“你们府上没有做生意,朝廷有难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捐款。不上温家的钱,你们出啊。”
“你……提钱有辱斯文。”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的俸禄不用发了,要不然减半也行,为皇上分忧,怎么能提钱呢,有辱斯文。”
“你……”
皇上着下面的群臣吵不可开交,越发觉得他们蠢。
往日紫衣侯虽不上朝,可朝廷有什么事情,他都会第一个帮忙解决。
这群没脑子的,还有心情讨伐温乘意,那可是紫衣侯的岳丈。
咔嚓,一声清脆地声音。
殿内的众人齐齐噤声。
“都吵完了,有结果吗?”皇上问得随意,可这话落在群臣耳中,就不是那个味儿了。
有胆子大的出列:“皇上,安乐县主命悬一线确实让人担心,可温家家主不该拿往日的功绩显摆,这不是打朝廷的脸吗?”
“臣附议,温家再有钱,也不能踩着朝廷的脸面扬名。”
皇上端起茶盏抿了口,扫向玉阶下的群臣:“所以,你们打算怎么惩治温家?”
群臣都相互对视一眼,不明白皇上什么意思。
“你们大概忘了,安乐县主是紫衣侯的未婚妻,而紫衣侯刚刚遇刺,他们小两口都命悬一线,你们打算怎么办?”皇上轻哼一声,“刺杀紫衣侯的刺客抓到了吗?绑架安乐县主的幕后凶手问出来了吗?还有,边关异动,你们谁去,军饷吃紧,你们凑够钱了吗?”
一个个问题砸下来,群臣皆脊背发寒,齐齐跪下请罪。
“臣有罪。”
“你们是有罪。”皇上站起身,阴影笼罩整个大殿,“正事没干几件,挑拨离间、拈酸吃醋倒是驾轻就熟。不管是温家还是紫衣侯,对朝廷都是鞠躬尽瘁。如今安乐县主在大庭广众下被掳走,你们不讨论京城治安为何这么差,反而讨伐温家,如此拎不清,朝廷养你们何用?”
朝臣们惶恐,齐齐请罪。
“查,朕倒要谁在背后搞鬼。到时候不管是谁,都推出去斩了。”
朝臣们想开口狡辩,却没一个人出头。
“大理寺卿,京兆府府尹,还有韩大人、孟大人留下,退朝。”
留下的几人对视一眼,跟着福公公来到御房。
皇上开门见山:“今日之事你们有什么想法?”
韩大人和孟大人交换了个眼神,开口道:“臣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紫衣侯先是遇刺,后安乐县主被绑架,似像是寻仇,其实是想断朝廷的臂膀。”
“总算有个明白人,你继续说。”皇上心情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