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哥,这次我们要帮白巍吗?”李勤宇边开车边从后视镜看着宋暮承道。
“我们刚和陆良御交过手,先静观其变,南州市和日本的生意给了他,代价总是要付的。”宋暮承道。
此时的宋暮承有种不见掩饰的血腥,话语间的意思已经很清楚,能在这条道上走到现在,“你来我往”是必要的,对宋暮承来说,有仇必报,陆良御这么挑衅他,他怎么会忍下来,就算没有白巍来找他合作,等安顿好程挽后他也会把这笔账算清楚。
李勤宇一笑,这才是他认识的宋暮承,不够睿智,自身不够强大,他们怎么会走到今天,当年在那场尸体遍野的训练里宋暮承可是担当第一名的,没有人不服他。
飞机上,陆良御低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这人双手已经被砍断,鲜血直流,颤抖的身躯已经出卖了他的恐惧,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让你生不如死。
他蹲下来,跪着的人明显瑟缩了一下,迎面而来的戾气让他害怕。
“谁派你来的?”陆良御开口道。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要杀要剐随便。”跪着的人声音发颤道。
“很好,”陆良御笑笑,“要杀要剐是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不成全你岂不是没有道理。”
“哈哈哈,陆良御你现在不死在我手上,也会死在他人手上,走着瞧。”那人癫狂道。
“咚……”随着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刚刚说话的人已经鲜血狂吐不止。
只是一脚,陆良御差不多已经要了他半条命,他脚踩着鲜血向门外走去,道:“留着他半条命,记住他说的,要剐。”
“是,陆总。”洛珩回答道。
陆良御那一瞬间忽然没有跟他耗下去的欲望,再多威胁对他来说不痛不痒罢了,废物是不值得他多说话的。
到达日本,对方的人已经等候多时,一个四十多岁目光有神,略为有点发福的中年男人走上来,用不太流利的中文道:“欢迎陆先生来东京,我是藤井先生的助理,他已经在府内等候多时,请跟我来。”
陆良御说道:“有劳。”
此时彬彬有礼带有疏离感的他和机舱里的他,判若两人。
这次日本之行,他是为公司合并来的,藤井家是百年企业,上个项目的失败已经导致藤家资金亏空,现如今他们主动上门寻求融资,u。g想在日本发展自己的分部,提高知名度,像藤井家这样的百年企业是个不错的突破口,加上日本的生意权被他们所揽,此次合并只会是推波助澜。
到达藤井家,藤井原已在门口等候,即便七十多岁,整个人看起来还是十分有精神,“初次见面,不知原来陆先生这么年轻。”藤井原道。
“藤井先生客气了。”陆良御道。
“哈哈哈,陆先生如此年轻就有这么大的作为,我对接下来我们的合作很有信心。”
“我也是。”陆良御道。
“里面请。”藤井做了个请的手势,陆良御礼貌性回以点头。
与藤井家的合作是早敲定的,陆良御这次过来只是签个协议,最主要的目的是来看看老头子的朋友,这是老头子要求的,必须让他来看。
没办法,他只好来了。
回到酒店,陆良御推门进去,随手解开领带,倒了杯酒一饮而下,整面墙的落地窗外景象一片繁华,记得她说想来日本看看的。
胸口中那个名字翻涌着,他曾经的命。
他走到窗跟前,修长的身影,一如既往的黑色,慢慢的,脑海中的脸与另一张小脸重合,一种强烈的欲望在他心头围绕。
八年了,他终于遇上一个和她如此相似的人,本来已经决定放开的,可当再想起时,他发现,自己根本就放不下,当年她死在自己怀里的景象历历在目,不会了,不会再让她走了。
“阿珩。”
“是,陆总,有什么事吗?”
“我要见她。”
洛珩一时有点迷茫,再次问道:“她?”
“没错,”陆良御转过身道,“程挽。”
“可是您不是才把程挽小姐放走吗?”
“是放走了,不过我后悔了,”陆良御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记着这次不要打草惊蛇,我不想让多余的人知道。”
洛珩心里明了,说道:“知道了陆总,我这就吩咐人去做。”
转身出门的时候,洛珩看了一眼陆良御摇摇头,自见到程挽第一眼起,他就知道这个女孩子,是注定逃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