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墨寒的眉头皱了一下,穿了一半的黑色衬衫又脱了下来,赤果着精壮的上身趴在床上。
慕洛熙的脸色一下子就红了,想起昨天晚上荀墨寒说的那些污力滔滔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止不住全身的燥热。
那脸就和烧起来一样,慕洛熙强忍着不适,抹了药膏在棉签上,仔细的在荀墨寒的后背擦拭着。
有人说,这世界上最疼的痛是烧伤,那是来自于灵魂深处的疼痛,哪怕再坚强的人,如果被烧伤,也会情不自禁的呐喊出声,那是大脑不能控制的。
她想象不到,荀墨寒帮她挡下燃烧的天花板的时候,是出于什么目的和心里,对她而言,不重要,因为荀墨寒,是她的救命恩人。
荀墨寒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水,慕洛熙涂好膏药之后,荀墨寒的后背也被汗水浸湿,慕洛熙害怕药膏被冲淡了,效果会不好,连忙拿出纸张擦拭汗水。
陡然间,慕洛熙的手被荀墨寒握住,他撑着床沿坐起来,顺势欺身上前,一把捏住慕洛熙的下巴,黑色的眼睛紧盯着慕洛熙精致的小脸。
“脸这么红,想要了?”
慕洛熙抿着红润的嘴唇:“没什么想不想要的,药膏抹好了,下楼吃饭吧,你不是赶时间吗。”
荀墨寒嗤笑:“口是心非,是你们女人的专利,我看你一脸很想要的表情,怎么,要我满足你吗?”
荀墨寒的表情那么刺眼,讽刺中带着不屑,偏偏用那张颠倒众生的脸,说着这撩拨的情话,慕洛熙完全招架不住。
慕洛熙连忙挣扎开,站了起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的荀墨寒看。
巨大的羞辱感袭上心头,荀墨寒到底把她当成了什么,那种春心荡漾,随时随地都需要男人疼爱的女人吗?
可是偏偏,荀墨寒仍旧淡漠的看着她,如同看着一件死物,最后还是她落荒而逃,离开了荀墨寒的卧室。
门啪嗒合上,荀墨寒低低的喘了一口气,盯着裤子上的帐篷,帅气的五官狰狞的扭曲起来。
该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女人只是抹了个药膏而已,自己就这么精神昂扬。
荀墨寒飞起一脚,踹开了尝遍的圆形沙发椅,那圆形的沙发椅骨碌碌的转了一圈,滚到了房间的角落。
眼睛眯成危险的细缝,荀墨寒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看来……还真是禁欲太久了的缘故,否则,那么脏,还亲手杀了亲妹妹的女人,怎么可能引起他的兴趣。
一番收拾之后,荀墨寒已经下楼了,楼梯口拐角的时候,荀墨寒就看到慕洛熙正在餐厅和厨房来回穿梭,忙的不得了。
现在的她,已经不再紧张,只是脸色仍旧红扑扑的,看到他之后,也紧张的溜回了厨房里,再出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
荀墨寒习惯早上喝咖啡,可是自从受伤之后,慕洛熙就自作主张的把咖啡豆都藏起来了,荀墨寒知道,但是没有说什么,算是默认慕洛熙的决定。
荀墨寒拿着报纸仔细的看起来,慕洛熙坐在荀墨寒身边,小声的问道:“明天要去复检的,记得吗?”
“嗯!”
“对了。”
慕洛熙的一惊一乍,终于成功吸引了荀墨寒的注意力,视线跟随着慕洛熙,看着她进了厨房,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个银白色的保温瓶。
她把保温瓶推到荀墨寒的跟前,温声说道:“里面都是我新熬的鱼汤,是野生鱼来着,没有腥味,你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