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桃花酒,是公主和子玖这次托皇上这一行送来的。”容非道。
她坐下来,接过他递来的酒杯,两人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还记得当年我们在黑榆林里结拜,秋风,我容非这一生碰到许多贵人,你亦是我的贵人,没有你,也没有我与岚儿今日。”容非道。
秋风这人最不擅这样抒情,只刚巴巴的吃酒。
“你与易北成婚,我做兄长的真的十分高兴,岚儿跟我说,定要为你添妆。”容非道。
“多谢。”她没有推辞,亦知道推辞也没有,他们想做的还是会做。
两人又说起不少旧事。
当年容非跟宁华北上雪狼城,便是她和夏雨一路相随,后来遇到许多事,秋风总在危急关头相助。
大多的记忆涌出来,十分感慨。
“你们在此喝酒,怎么不叫我?”宁岚缓缓走来。
“你现在不能吃酒。”容非看到宁岚过来,忙扶着她坐过来。
秋风有些疑惑的看宁岚,这些日宁岚几乎不太走动,人也懒了许多,这会儿看她神色,双颊绯红,丰润不少。
“县主你是?”
“我有孕了。”宁岚小声说,“一月有余,刚刚才现,也没敢惊动帝后。”
秋风大喜:“恭喜。”
高兴完,她马上又忧虑:“你身子可还吃得消?”
“孕相都还好,我的身子素来也极好,没事的。”宁岚说着摸摸自己的肚子。
她转头看容非:“你当真好福气。”
别说容芯容墨聪明可爱,他马上又要有第三个孩子,这是极大的福气。
“我也觉得自己十分走运。”她说。
“我本来想张罗你的婚事的,如今却是有些不便,所以让我嫂子来张罗,这方便她也有经验。”宁岚说。
“县主还是休息养胎才是。”她已忙说。
“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嫁给易北也会多留在边城,不是云菟就是飞龙城,阿墨又当你是师父,你还要叫我县主吗?”宁岚说。
“我……你就由我这样叫吧?”她与容非是义兄妹,又有多年情谊,这些年,她尚且注意称呼,再不像以前那样直呼其名。
宁安县主是公主的小姑,驸马的堂妹,实在没办法直呼其名。
秋风,骨子里的固执和坚持,无人可以撼动。
“那你做阿墨的师父,是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