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磨人啊……
男人低低地发出一声闷哼,来不及擦干手上的水珠,双臂用力,将人抱了起来,大步往外走。
男人看着小姑娘脸上的泅红,微微咬牙,“就招我是不是?”
早已被酒精侵蚀而大脑混沌的姑娘怎么能分辨出男人恶凶凶语气中的警告,只知道他声音好大,像惊雷落在耳畔,小姑娘嘴巴一扁,眼眶一红。
“哎呦小祖宗,别哭别哭,”男人一见她红了眼,便慌了神,忙捧着脸亲了上来。
被男人一哄,酒精泡胀的情绪顿时憋不住,宣泄了出来。
呜呜呜,她跟陈宸好像结不成婚了。
苏星悦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痛恨自己家乡的陋习。
女孩圈住男人的脖颈,贴得紧紧的,大颗大颗的泪珠止不住地滚落下来,从女孩的脸颊淌到男人的脖子上,烫的男人身体僵硬。
“我错了我错了,别哭好不好,是不是我声音太大了?”男人一脸焦急,因为小姑娘的哭声,原本旖旎的心思顿时散了个遍。
小姑娘没有说话,只小声压抑着哭泣,仿佛要将心中满腔的委屈全部宣泄出来一样,男人抿着唇瓣,满脸担心,一下一下抚摸着女孩的脊背,无声安慰着。
哭了许久,等苏星悦缓过来,脑子里的酒精也散了些,女孩紧紧抿着唇瓣,长睫被泪水打湿,变成一缕一缕的沾在眼眶上,看着好不可怜。
小姑娘沉默着,耳边是男人温柔小心的询问,心底却是暗暗下了某个决定。
女孩伸出雪白手臂,依赖地挽住男人的脖颈,头轻轻搁在男人肩上,轻轻亲了亲男人的耳垂,轻声道:“我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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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哇这两个人好重啊!拜托能不能不要把人扔我身上,我是床,不是蹦床!”
半开的门幸灾乐祸地笑了一声,“嚯我还没说话呢,刚才男主人那一脚踢的,我差点碎掉,现在的年轻人啊,不行,太着急忙慌的了。”
角落里的衣柜看着摇晃着老腰的床,乐呵呵地笑了,“幸好俺是衣柜。”
正对着床的书桌,默默闭上眼戴上了耳机,企图遮挡住耳边的咿咿呀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啊!!”
书桌一声尖叫,“怎么跑我身上来了!”
“啊啊啊啊我脏了,”有点洁癖的书桌尖叫出声。
累得气喘吁吁的床瞟了它一眼,嗤笑了一声,喘着气想说话,累得说不出来。
门嘲笑地看了书桌一眼,幸灾乐祸地说道:“都是水,能脏到哪里去。”
书桌涨红了脸,没说话。
“喂喂喂小心点!”门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片,生怕那两个连体婴似的人会碰到自己,好不容易等人出去了,松了一口大气。
又是“砰”的一声,门为自己的表兄弟卫生间门祈祷了一下。
卧室安静了一段时间,大家都有各自的烦恼。
直到,“喂,你们听,我隔壁卫生间镜子的兄弟,是不是在哀嚎?”书桌突然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