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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荧屏上的画面太过唯美,引人遐想,又加之两人经常私底下对戏,有关于他们之间的流言蜚语满城飞,起初他是想借着他的名气替她炒作,可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潜意识内并不想解释或者规避什么。
不知不觉中,他对她由戏生情,动了不该有的邪念,可他一直刻意压抑着自己兄弟妻不可欺,他懂。
以至于后来他整日买醉,对沈沛涵脾气也越来越暴躁不安,他担心自己会泄露深埋内心的心思。
直到后来沈沛涵和言潇笙不知何缘由分手了,他一直以为是因为外面那些舆论风波造成了他们之间的误会,才导致分手了,因此他心里多少有些心虚和愧疚,自然对言潇笙也是避而不见。
后来一次偶然,他和沈沛涵喝的烂醉如泥,然后稀里糊涂的发生了关系,他才想着表明心迹,跟沈沛涵在一起,可谁知却被她拒绝了。
这些年来,他和沈沛涵就是这般不温不火的处着,后来沈沛涵提出要回江城发展,他迟疑了一会,还是答应了下来,有些问题既然躲不过,只能迎面解决了。
猝然忆起过往,南宫澈一阵神色恍惚,他不缓不急开口道:“潇笙,我们和刑原可是过命的交情,当初我确实对沛涵动了心思,可我也没禽-兽到跟自己的兄弟抢女人的地步。”
“你也知道干咱们这行的怎么会没点绯闻,我跟她之前都是清清白白的,直到后来你们分了手,我们才---。”
他语气突然一顿,并没有继续往下说下去。
言潇笙微微颔首,指尖轻轻的探了探烟灰,“我知道,就算没有你的存在,我们也会分手的,原因不在你,而在于我和她。”
既然某些话敞开了聊,自然彼此之间也就没有了芥蒂了,南宫澈笑了笑,话锋一转,挑眉道:“那丫头看起来长的挺漂亮的,你这老牛是怎么把她骗到手的?”
言潇笙轻嗔了一句,“什么叫做骗,我是正儿八经把人家给追到手的,注意你的措辞,这骗和追可是两个概念,不能混淆而淡。”
这骗自然只是玩弄她的感情,可这追就是想着跟她长长久久的走下去的,意义不同,结论自然不同。
南宫澈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盛满了戏谑的意味,打趣道:“当初我听刑原说过你追求那丫头的血泪史,难得见到有这么一个姑娘让你如此把持不住的时候。”
“这女人啊,都是先谈爱后谈情,先弄上床再慢慢的跟她谈情,你越是她跟她软磨,她越不拿你当回事,矫情的一败涂地。”
言潇笙笑了笑,似猝然响起了什么,缓声道:“最近刑原跟白晴两个人正闹着别扭,你若是没事多去劝劝他,可别把自己关在死胡同内出不来了。”
南宫撤轻哼出声道:“也难怪我觉得刑原最近有些不对劲啊,前阵子在酒吧我还亲眼瞧见他撸着一美女在那喝酒,当初他为了追白晴,说是万里长征都不为过。”
“若是让白晴知道他跟酒吧的小姐公然调情,估计灭了他的心都有,敢情他们正闹着矛盾呢?”
“这刑原对白晴向来不是惟命是从吗?怎么看起来这会闹的挺凶的,这刑原也不是这般不懂分寸的人,到底因为何事啊?”
言潇笙目光飘远,似隔了许久,才寥默的开口道:“白晴,她一直以来暗恋的是我。”
南宫澈闻言,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也难怪别人都说你就是一妖孽,比红颜祸水还厉害着呢。”
言潇笙轻笑一声,“若说妖孽,你比我过之不及,这可是中国同胞对你的一致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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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端,宴会上,待两位男人离开后,夏芷沫眼眸微微闪了闪,看向对面沉静的女子,略显歉意开口道:“沈小姐,真的很抱歉,不知怎么的,我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跟他在一起了,我知道如今我说什么都是枉然了---。”
沈沛涵跟言潇笙青梅竹马的情谊,刚才南宫澈随意的问了一句,他虽然没正面回答,但是已然是默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沈沛涵心中自然是不甘的,目光略显幽怨的睨向女子,讥诮出声道:“我记得当初夏小姐可是拍着胸脯向我保证过对他绝无非分之感,这才几天功夫,你就跟他厮混在一起了,没想到夏小姐是如此言而无信的小人。”
“也是,像潇笙这般有魅力又能力出众的男人,这世上的小姑娘谁不会对他倾慕,我能理解你,但前提是你得先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是否配的上他如今的身份地位?”
“这世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多得去了,可谁能真的如愿以偿,人啊,要贵在有自知之明,毕竟现在的男人难免对外面的野花野草,一时所惑。”
“但时间久了,方知家养的才是最适合他,我跟潇笙十多年的情分,难道还低档不过你们的几月情意吗?”
见她沉默不语,沈沛涵涵养极好的又笑了笑,又缓声道:“你还别说你身上真有几分当年我的影子,潇笙这个人嘛,是个极其念旧之人,时常跟我提起咱们年幼时候的一些快乐的事情。”
“难免一时动情,错把你当成了我,毕竟我跟他这么多年的情分在,想要从我手里把他给抢走,你也得有这份本事才行。”
沈沛涵盈盈的水眸睨向女子一束发丝上憋着一水晶发夹,轻笑了一声,“你这头发是潇笙替你扎的吧,以前我最喜欢的便是这种发式了。”
“你知道吗?潇笙会很多种扎头发的方法,当年我参加各种宴会的头发都是他亲自给我盘的呢?”
“一个大男人百忙之中能肯细致的替我做这些,对我该是怎样的一种情深意切呢,当然了,我们之间的情意又岂会局限于这些点点滴滴呢?”
“夏小姐若是想听,往后我可以跟你细聊,这样你也能以我的模样继续在他身边待的久远一点是吗?”
沈沛涵见她的脸色越发苍白起来,略显满意的勾了嘴角,以前她是从来不屑争风吃醋的,可如今的她不知不觉中已然成了一个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