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觉得俊杰他性格老实沉稳,咱们俩相处也融洽,我们俩挺适合的。”
穆然间,碰一声巨响,是酒杯轰然砸在桌面上的声音。
那端刑原悠然的站了起来,唇边似洋溢着一丝晒脱的笑意,但怎么瞧都有一丝涩然的味道来,他目光暗沉的睨着女子,字字灼灼道:“恭喜你,终于喜结良缘。”
“各位,失陪一下,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说完,男人便冷然的离开。
陆白晴明显感觉到心猛然一个颤抖,好似瞬间便放空了般,一片空白。
本来今日沈沛涵女儿的百日宴,难得大家伙聚在一块乐呵乐呵,因为刑原的突然离开,也因为陆白晴的突然婚讯,大家都心思各异。
毕竟都是刑原的拜把子兄弟,又心知刑原当初为了追求陆白晴有多艰难和辛苦,如今见到二人分道扬镳,心里也跟着不好受。
刑原走后没多久,几人各自也找了个借口,纷纷离开了。
***
在宾利的小轿车上。
夏芷沫目光飘渺暗沉的睨着车窗外斑驳的街景,神色有一丝的恍惚。
沉默半响后,她幽幽暗暗的低叹了一声,“真的没想到白晴姐和刑原会走到今日这步,明明心里在意着对方,白晴姐却忍心嫁给他人?”
“他们俩之间只是一点小误会而已,解释清楚不就行了,从此以后,天涯各此一方,何必呢?”
言潇笙幽深的目光瞥向旁边的女子,大掌突然包裹住女子柔软莹白的玉手,掷地有声道:“他们俩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若是我就算豁出所有,也舍不得放开你的手。”
“沫沫,所以咱们俩得珍惜老天爷赐予我们的缘分,生生世世永远在一起好吗?”
夏芷沫神色复杂的睨了男人一眼,似沉呤了好半天方才寥寞的出声道:“潇笙,你觉得以刑原的个性,他会阻拦那场婚礼吗?”
言潇笙似认真的想了一会,方才笃定开口道:“反正我会,至如他,就得看他自个的造化了,毕竟爱情这种事,谁都依仗不了,只能靠他们自己。”
若是遇到同样的境况,就算毁天灭地,他也绝对不容许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他人,就像当初为了阻拦她和厉寒霄的婚礼,他所做的一切一样。
果断利索,他是个从来都知道自己的目的,而且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
事到如今,他依旧不后悔当初的决定,若是眼睁睁的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别的男人,对于他来说,比死还难受。
所谓阔达的放手,他曾经努力过,可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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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夜色妩媚,月色皎洁,室内充满了销魂柔媚的味道,情到浓处,男人在女子饱满的耳垂般低低地喘着粗气,滚烫的吻也悉悉索索的落在了她面颊上和脖颈上。
男人暗哑柔润的嗓音低低沉沉的响起,“沫沫,我联系了国外知名的妇产科权威的专家,明天我带你去看看吧!”
女子额前冒着淋漓的香汗,略显疲倦的眨了眨狭长幽暗的睫毛,暗声道:“不用了,顺其自然吧!”
男人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将女子紧紧的揽入怀内,幽深的黑眸盛满了浓稠的墨色,其实若是没有孩子,他倒觉得没什么,就担心孩子的事会成为这丫头一块心病,所以他才想着法子让她去医院看看。
他们这一路走得太过艰辛困难了,如今好不容易这丫头才放下芥蒂跟他平和相处,他真的不忍心再发生任何变数。
他轻柔的撩拨了一下女子额前湿哒哒的发丝,柔声道:“丫头,睡吧!”
夏芷沫疲倦的动了动身子,伸手,便从抽屉内熟练的摸出了打火机和女士香烟,刚想着利索的抖出一根借着细碎的橘黄色的床头灯点燃。
穆然间,手中一空,伴随着男人刻意压着的隐怒的嗓音,“你这几年落下了严重的胃病,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还想着抽烟,找死啊?”
夏芷沫有些烦躁的皱眉,“你能不能别管我。”
言潇笙终究软下语气,“我是你的丈夫,你人是我的,身-体也是我的,我怎么能不管你?”
他轻轻的咬住她的耳垂,柔声低语道:“沫沫,听话,嗯?”
夏芷沫默默的翻过身子,压根不想搭理男人。
这一夜好梦,与她如此,与他也是如此。
原来所有的疗伤药,不如跟心仪之人同床共枕,这一剂良药同时治好了夏芷沫和言潇笙两人的失眠症。
自从这一夜之后,夏芷沫决定做回自己,她将自己的卷发拉直成了直直的长发,尔后又改变了一些穿衣风格,不再是以前那妩媚时髦风,而是简单素雅的装扮。
既然试了很多种办法,都无法改变言潇笙心里的执念,而她也没办法放下心里的痴恋,还不如做回原来的自己,总是试着扮演她不喜欢的角色,时间久了,也会觉得累的。
当她从理发店出来,浑身觉得轻松自在,她微微凝眉,抬眼睨着明媚的娇阳,唇边勾勒出浅显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