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泉摇摇头,转身回里屋了,李臻心中着急,又跟上来道:“大姊,你有多久没见到姊夫了?”
李泉坐下喝了口茶道:“阿臻,有些事情你不懂。”
“我哪里不懂了,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李臻隐隐感觉到,事情不是大姊盘下酒铺那么简单。
李泉呆坐了良久,才叹口气道:“他来洛阳后不久,就和一帮敦煌士子混在一起,也不读书,说读书无用,要找到门路才行,我后来听说他经常在青楼和人喝花酒,我气不过,和他大吵一场,就搬到铺子里来了。”
李臻说不出话来,半晌道:“可是……姊夫从前不是这样啊!”
“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与他成亲几年了,居然不知道他还喜欢喝花酒,阿臻,我真有点后悔来洛阳。”
李臻又劝她道:“可这也不是办法啊!大姊不管他,他就越放纵自己,最后心也收不回来,大姊,你还是回家和他谈谈吧!赌气不是办法。”
“我也知道,可是晚上店里没人不行,两个伙计害怕被无赖殴打,不肯夜里守店,我只好留下守店了。”
李臻又问:“阿姊,为什么会有无赖骚扰酒铺,找到原因了吗?”
他知道凡事总有缘故,这些无赖不会无缘无故来骚扰酒铺。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有人看中了这家酒铺的市口,想把我撵走。”
“是什么人?”
“是一个洛阳地头蛇,据说在洛阳市井里很有势力,此人在南市开了一家茶铺,叫做望春茶庄,离这里不远,我曾去找过他们,但他们掌柜坚决不承认有这回事。”
李臻知道他今天教训了这群无赖,对方肯定会用新的对策。
这种事情不能拖,越拖麻烦越大,他必须要尽快替阿姊解决此事,否则他们将防不胜防。
李臻便道:“我现在就去和望春茶庄交涉,这件事必须要立刻解决。”
李泉担心他的安全,连忙说:“要不阿姊和你一起去。”
李臻摇了摇头,“我只是先去打听一下情况,暂时不用阿姊出面!”
……
李臻从酒铺出来,直接向南走,茶行和酒行就隔了两条街。
比起酒行,茶行的规模小了很多,只有五六家铺子,这也和大唐喝茶还没有完全普及有关。
洛阳无论贫富都喜欢喝葡萄酒,而喝茶只是大户人家的特权,一是茶比较贵,另外很多人也喝茶不习惯。
李臻找了两圈都没看见望春茶庄的牌子,他正奇怪,阿姊应该不会搞错,这时他发现茶行中间有一家铺子没有挂牌,或许就是这家。
李臻快步走上前,只见铺子前站着一名男子,正抬头望着什么,李臻拱手笑道:“打听一下,这里是望春茶庄吗?”
“正是!”
男子一回头,两人都愣住了,“怎么是你?”
李臻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男子他竟然认识,正是当初和高延福在一起的那个宫廷侍卫,好像姓张,具体名字他记不清了。
“原来是李老弟,什么时候来洛阳的?”
男子大喜,重重拍了拍李臻的肩膀,“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张曦啊!和高府君一起被你所救。”
李臻想起来了,正是叫张曦,还有个受伤的侍卫叫孙礼,他连忙拱手道:“原来是张大哥,好久不见了!”
张曦大笑,“这两天心情本来不太好,不过贤弟到来,我心情立刻大好了,来!来!我们进去说话。”
他把李臻向茶庄里请,李臻一眼看见店堂内望春茶庄的牌子,有些愣住了,莫非这家望春茶庄就是张曦的产业?
“张大哥,这是你铺子?”
“算是吧!一家小铺子,勉强可以糊口,快请进。”
张曦将李臻请进了铺子,到后房坐下,让伙计上两杯最好的蒙顶毛尖。
李臻倒有点为难了,如果望春茶庄是张曦的铺子,那昨天他打伤那些无赖,岂不就是张曦派来的?
张曦看出了李臻有话要说,便笑道:“贤弟要说什么吗?”
李臻苦笑一声说:“实不瞒张大哥,雅士居酒铺是我大姊开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