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过闹过,最后不了了之,还是跟随江荟珠来到了荣市。
沈姜想了一整个晚上也没想明白。
一晚上过去,第二天起床,心大如她,早把那句模棱两可的话抛之脑后。
……
练琴、补课、抠抠搜搜省钱的日子每一个都压得沈姜不好过。
十一月中旬天气彻底凉透,江荟珠的生日也到了。
在易豪国际大酒店办了个生日晚宴,不仅是生日晚宴,更是变相的“上流人士交流会”。
周鸣耀也收到了邀请,因为宴会在晚上六点半,所以今天的小提琴课程安排在了上午的四个小时。
练完琴一起在沈姜家吃了顿午饭,周鸣耀像幼儿园的乖宝宝,挺直了身板坐在沙发上,不说话也不发出动静。
他没有眼睛,没办法用手机排解寂寞,就那么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于周遭的忙碌形成强烈对比,像一个另类。
江荟珠打开电视,调到音乐频道,巧的是,里面正在播放一场音乐会,热情猛烈的交响乐旋律动人,各种乐器发出的声音相互组合,空旷的客厅瞬时热闹起来。
周鸣耀不无聊了,他喜欢音乐,对他来说,听音乐就像看电视,他能从各种风格不同的音乐里感受到万物四季的模样。
沈姜瞥他一眼,很快移走目光。
因为最近没钱,沈姜连新礼服都定做不起,江荟珠也不给她买新的,周鸣耀听音乐的时候,沈姜跟她妈抱怨。
“之前那么多礼服不都带过来了吗?”
“那些都是初中买的,我现在又长高了啊。”家里又不是缺钱,江女士最近抠门到令人发指。
“谁叫你长那么快。”她难得不讲理一次,把沈姜堵得哑口无言。
沈姜很不开心,扬言不要参加她的生日晚宴了。
陈贺钧儒雅地笑起来,试图给母女俩缓和气氛:“柏焰啊,陪你妹妹去川柒家买身礼服。”
川柒是一家礼服定制店,上流人士的礼服大多都在他们家定制,成品也有,价格比定制款稍微便宜些。
“她自己不能去吗?”陈柏焰周六偷懒没干活,周日狂补工作,埋头在cad里,头也懒得抬。
陈贺钧一个暴栗砸他脑袋:“让你去就去,废话什么?”
深呼吸,陈柏焰丢下鼠标:“烦。”
陈柏焰带着沈姜出门买衣服,刚出小区,他直接把卡丢给她。
“不就是想要钱吗,喏,自己去买,我就不陪你了。”
卡是陈贺钧趁江荟珠不注意塞给儿子的,最近沈姜被她妈打压地可怜,要不然陈柏焰心里还要嫉妒陈贺钧对她的好呢。
“哦。”收下卡,沈姜一声不吭地往小区门口走。
陈柏焰有车,可他不去,沈姜只能自己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