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一个跳跃,臀下一弹,她吓得尖叫,两手更是改为抱紧叶旭尧的劲腰,能抱得多紧就有多紧,就怕自个儿失足跌落马下,死了就算,不死不残的才叫受罪。
“现在知道怕了吗?与一个男人在府门外说话时怎么就就不怕?嗯?”叶旭尧低头在林珑的耳朵上吹气,话说得阴恻无比,手却是轻拉缰绳控制着马儿的速度。
林珑待座下的马儿行走得缓慢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抬头看他,“我与他光明正大地说话,又不是在暗处见不得光,有何可怕的?”当时还有绿姨娘等人在,大把人的目光下,她能做出什么让人误会的动作来?“越发不讲理。”
叶旭尧也知道自己过份了,她并没有逾越的举动,可就是在赶回来时看到她与另一个男人“言笑宴宴”的说话,感到不舒服罢了。“下次不准再这样。”他恶质地吩咐。
林珑轻“哼”一声,她行事一向有分寸,他对她就这么没有信心?大胆地踢了踢他的脚,“放我下去,我坐着头晕。”
叶旭尧仍瞪着她,好一会儿后,方才“吁”停马儿,利落地下了马。
没有他在一边,她不敢坐直,两手抱着马鞍,就怕马儿再度狂奔,看到叶旭尧两手高举向她,“跳下来,别怕,我在这儿。”
好一会儿后,顾不上害怕,她立即握住他一只手,跳向他。
叶旭尧手划过她受伤的背,忙搂上她的腰,她猛然一抬头,那粉红的唇瓣正好贴在他冰凉的唇上,林珑眼大睁,正要退开,他的一只大掌却是按住她的后脑勺,吻住她的唇,长驱直入。
约莫有半盏茶功夫,他才松开林珑的唇,看到她如霞的脸色,胸口的郁闷一扫而光,大拇指划去她嘴边暧昧的液体。
林珑一把推开他,咬着下唇着恼地看着他,“你真过份。”
转身就走,虽然两人有过两次亲吻,但那两次都是在室内,并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她可以自欺欺人地进行心理建设,如掩耳盗铃一般,如今却是再也骗不了自己,这样有违她自不所接受的礼教教育。
叶旭尧皱紧眉头,几个箭步追上前去,拉住她的手臂。
林珑仍兀自生着闷气,一把推开他,咬着下唇丝毫不妥协。
两人来回拉扯几次,最终还是叶旭尧占了上风,使劲地握紧她的小手。
林珑挣扎不开,只好随他去,可那张小脸却是仍旧紧绷,别以为这样她就会原谅他。
叶旭尧也没有吭声,之前会那样亲她,也是一时情动罢了,这事归根到底是他不好,也难怪她着恼,不过道歉一句终是说不出口,只好这般牵着她的手回去。
“马儿?”走了一会儿,林珑才想到马儿被他们落在身后,想要回头去牵它。
“自会有人打理它。”叶旭尧道。
林珑颇觉有几分尴尬,都快忘了这府里最不缺的人,再说一匹马于他而言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财产。步子不由得加快,她现在不但生他的气,也自闷着。
叶旭尧对她又生气的表情有几分难以理解,不就是一匹马,怎么又不高兴了?
“你在你叔父那受气了?”他眯着眼睛问。
“没有。”林珑依然气闷地道。
两人正自僵持着,匪石循声找了过来,“爷,林姑娘,匪鉴回来了……”
林珑一听到匪鉴的名字,忙正色道:“他怎么样?那花娘呢?”
“什么花娘?你怎么没跟我提?”叶旭尧又再度冷脸,全身冷气大放。
“匪鉴没说清楚,不过他被人打破了头,流了不少血……”匪石老实地道。
“走,我们过去。”叶旭尧立即拉着林珑过去。
林珑这回也顾不上与他斗气,沿途将绮娘的侍女烟儿拦车的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说给他听。
叶旭尧听完,停下来看着她。
“你看我做甚?”
“好在你这回聪明了一次,没再逞英雄,看来你还记得逞英雄的下场,我那会儿还以为你是随口说的,幸好,你终于长进了一回。”
听着他用冷脸说着似赞扬实贬损的话,林珑柳眉倒竖,“去你的,我有你说的那么差?”脸色还是止不住地羞红,看来她昏倒在他怀里那次真的将心底话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