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久快意的看着方永祥痛苦的样子,更加卖力的吹响白玉螺,方永祥的七窍当中同时涌出血来,面孔也变得扭曲了,口中不停的吼叫着,双臂弯曲,两只手举到耳侧不住的拍击着双耳。
丁永眉头一皱,道:“只怕不等螺久吹完,方师兄自己就把自己给拍死了!”
段雪心急的道:“现在怎么办啊?我们看着方永祥被杀吗?”
丁永摇了摇头,道:“方永祥若是死了,螺久只怕功力就会再次上升一层,我们两个就都没有过关的希望了!”他牙关一咬,湛蓝飞刀飞了出去,螺久全身心都投在魔音之中,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异动,湛蓝飞刀狠狠的刺在白玉螺上,蓝光猛然大盛,白玉螺的声音嘎然而止。方永祥抓住这个机会跳了起来,手中翻出阴阳鱼,他早就把这件宝物给合到一处了,用力一转,阴阳鱼蓄了很久的银电劈了下去,将白玉螺和湛蓝飞刀一齐劈碎。
螺久暴退十几步。凶光毕露的四下扫了一遍,他不相信方永祥还会有能力用那个蓝色法器制住他的白玉螺,可他又找不出是谁出手助了方永祥一臂之力,不由得胡子都气得站起来了,怪叫一声:“老夫绝不会让你挺过一柱香!”说完鹦鹉螺飞了起来,螺口对着方永祥,一声钟鸣之声响起,方永祥的眼前立时浮出无数的幻象,一会他被杀死的那些修士鬼魂抓住了,严刑拷打,一会姜宁儿和孟善两个在他的面前脱了衣服欢乐起来,一会他刚拿到了筑基丹。又被丁永抢去了,一会段雪露着一身雪白的肌肤在他身前跳着艳舞,方永祥的目光渐渐呆滞,身体随着鹦鹉螺的速度转动起来,两只眼睛一刻不离的盯着鹦鹉螺的螺口。
螺久一脸狰狞,一头鲜血的站在台上,双手虚按向天,指挥着鹦鹉螺的旋转,看着方永祥被制住,他裂嘴得意的狂笑起来,只是没笑几句,头皮上的木钉就牵得他一阵阵发疼,只得罢了。
段雪看得直跺脚,叫道:“这个方永祥也太没用了,怎么又被人制住了。”
丁永思忖片刻,道:“你上去!”说着将半月玦、雪云璧两件法器交给段雪,在她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段雪兴奋的一点头,纵身飞上擂台娇声道:“我来打擂!”一对鸳鸯尺向着螺久的后心打去。
螺久气得牙根发痒,不过鸳鸯尺拍下之后,他感觉到尺子的级别并不离,只是一对高阶法器,他的本体螺壳能接住顶阶法器的打击,他不愿意因为段雪的打扰放过方永祥,身化本体巨螺,硬接鸳鸯尺,一双手从本体螺壳当中伸了出来,仍然遥指鹦鹉螺。
鸳鸯尺拍在螺久的壳上,将上面的木钉都给拍得飞了出来,螺久险希呼没有疼死,心中暗骂段雪,发誓回头一定会好好的教训这个丫头。
段雪一击得手,第二击跟着下来,鸳鸯尺飞出一半,半月玦跟着祭起,抢先于鸳鸯尺劈下,螺久猛然就觉得背上的灵力波动大了一陪还多。他急忙一侧身,半月玦劈在他的螺壳尾部,将尾部劈掉一块,跟着鸳鸯尺飞到,狠狠的拍在他的伤口上。
螺久痛叫一声跳了起来,再也顾不得攻击方永祥了,回手一鞭向着段雪打去,那知他的身后涌起半云半雪一道屏障,鞭子抽在上面就像打在棉花上似的,软呼呼的全不着力,鞭上的怨气也无从发出,被雪云屏障给托了起来。
鹦鹉螺失去了螺久的指挥,从空中摔落下来,方永祥的二目一睁神光重聚,他想想刚才不由得暗暗后怕,向口中塞了一颗雪莲丹,然后取出两张高级火焰符箓大喝一声:“老怪物,我来了!”一摆手两张火焰符箓飞了出去。
丁永冷笑一声。了到方永祥要用烈火赤光镜了,心道:“他果然没有说实话。”
红光暴盛,向着螺久罩了下去,螺久痛呼一声,惊叫道:“是法宝!”烈火赤光镜虽然是残法宝,但在这一刻它的威力仍然十成十的发挥出来了,螺久痛叫一声,一个骨碌滚开,大声道:“好了,老夫认输,你们两个过去就是了!”说着一挥手将信香拍灭,他自己清楚,以他一个分身的力量是无法战胜法宝的。
段雪大声道:“别听他的,烧死他!”她恨透了这只大螺蛳了,只盼他死的比王海飞还惨才好,方永祥手中的烈火赤光镜罩着螺久,半天没有移开可也没有发动攻击,他心下犹豫良久。终于把烈火赤光镜收了回来,道:“螺前辈既然认输了,我们也就不必再咄咄逼人了!”说完飘身下台。
段雪气得指着方永祥的后背骂道:“你这个小人!你简直就是个混蛋!若不是丁永救你,你早就死在这个老怪物的手里了,你怎么能这么做呢!”方永祥若烧死螺久那丁永就不必再比了,可现在螺久绝对不会给丁永再次动手的机会了,明天丁永挑战螺久,又将是一场恶战了。
方永祥双手一摊一脸无辜的道:“段姑娘错怪在下了,我的灵力不足以再支撑我运用这件法宝了,我也不想这么做啊。”
段雪虽然气愤不已,可是让她一个人面对螺久她也情知没用,只得一闪身跃下台去了。歉意的向丁永看了一眼。
丁永全不在意的向前走了几步,到了擂台边上,螺久吓得一个劲的摆手道:“这天就到这里了,谁来老夫也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