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在野笑了笑,快手快脚的把荠菜切得细细碎碎,然后洒进粥里搅了搅,被米脂浸润过的荠菜越碧绿青翠,几种颜色混在一起,勾得人食欲大开。
他先盛起两碗粥,放到小木桌,让唐月白先吃,然后转身从火堆另一边的小炉子上端来一个陶盘子,里面正是蒸好的腌制鸭腿。
红棕油亮的浓汁中码着切成一条条的两只大鸭腿,深粉红色的表皮,也遮不住肉质的鲜嫩可口。
闻着肉香和米香味,唐月白实在忍不住了,立马夹了一筷子,开吃。饿得咕咕叫的胃终于得到一丝慰藉。
她嘴里塞得满满的,也不忘朝坐下的林在野竖起大拇指,表示好吃。
林在野笑了,将一口米饭送入嘴里,甘甜甘甜的,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自从爷爷去世,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别人一起吃饭了,虽然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一个人,但经过这次,他现爷爷说得对,饭还是两个人一起吃才最香。
看着唐月白大快朵颐的模样,此刻,林在野有些庆幸自己做出带她回家的决定。
吃完晚饭,林在野将碗筷放进锅里,热水面上瞬间浮出一层油,他抓了几把草木灰丢进锅里,把碗洗了。然后又将食物残渣扔进靠山洞大门的一个木桶里,等明天处理掉。
此时,天色渐渐黯淡,狂风大作,雪花飘了整整一天也没有停歇,反而变成碗口大小,随着风蹭蹭地往下砸,出愉悦轻脆的声音。
怕等下风会变得更大,名叫大黑的大狼狗领着大福准备回它们的窝。临走前大福给了她一个热情的抱抱,像是庆祝她住下来,就连大黑在一旁嗅了嗅她的气味后,也稳重的朝她蹭了一下。
摸着大黑一身漆黑油亮的毛,唐月白瞬间明白大黑这个名字怎么来的,她忍不住偷偷笑了下。
和林在野道晚安,回到房间时,夜色已深。
唐月白吹灭油灯,爬上烧得热热的炕上,躺在厚厚软软的被窝里,劳累了一天的疲惫感瞬间席卷全身,她打了个哈欠,眨眼间睡了过去,连外面渐大的呼啸声都吵不醒她。
第二天早上,唐月白是被一阵阵香味给诱醒的。
火炕连着的灶眼估计是被林在野又加了柴火,炕上暖乎乎的,唐月白觉得浑身舒坦极了,整个人懒洋洋的,有点不想动。
但肚子的叫声由不得她不动。
厚厚的粗布窗帘没有完全挡住外面的光线,窗帘边缘隐隐有明亮的光射进来。唐月白起床穿戴好后,拉开窗帘,外面的雪花仍旧下着,峭壁间的树木杂草已经盖上了厚厚的雪衣,就连山壁上也挂了不少积雪。
大黑和大福正顶着落雪在外面玩耍。
她将被子叠起放在炕头,出了房门,那股诱人的香味更加浓郁,勾得她馋虫都快出来了。
出了山洞,迎面的寒风瞬间将脸吹冰,台阶上的积雪已经被清扫过,但转眼又落了薄薄一层,她快小心的朝右边走去,最上面这一层台阶很长很宽,靠着外面的一边还竖了半人高的栏杆,就像个长型阳台。
路过玻璃窗,再走几米,打开一个两米高的铁门走进去,里面是一个不小的空间,左边堆着满满的柴火,中间靠墙是一个大大的石灶,上面正盖着锅盖,香味正是从里面溢散出来的,右边山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