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血尽而亡?”战荳荳一时没弄明白。
“我怕你这个男科圣手,到时候一边流鼻血一边帮我看病,撑不住。”夏非寒想起两次她流鼻血的场景,一边心疼着,一边嘲笑着。
这个提醒太明确了。战荳荳脑海里只要一想起那个画面,鼻腔里还有一种想要冒泡的冲动。心跳开始加速,但是还佯装镇定:“呸呸!放心吧,我到时候阅人无数,看见你就跟看见一小蚯蚓似的,不会有一点想法!”
“死滚!”夏非寒果断二字真言。“阅人无数?你敢!”
他发誓,这辈子她要敢选修但凡跟医科沾染一点点边的东西,他就把她修理的生活不能自理。
等等,她刚才还说一句什么来着?看见他就跟看见一小蚯蚓似的?
夏非寒的少男自尊心顿时被挑衅了。他哪儿像蚯蚓了?在同龄人当中,他绝对算是天赋异禀好不好?
就恨,不能拿出来证明一下。
战荳荳扮了一个鬼脸,切了一声吐舌头:“我好怕你哟!”
“战荳荳!”夏非寒正因为小蚯蚓而不爽着。“你给我等着!”
“来呀来呀……我等你哟!”战荳荳得瑟:“半个地球呀大哥,你飞过来揍我呀?”
“你以为我不敢?”
两个人吵吵嚷嚷,浑然不觉时间的过去,还是夏非寒记着战荳荳的作息时间,到点了一句“我去上课”就直接拜拜下线。
实践已经充分告诉他,如果他不快刀斩乱麻的果断一点,她还有的跟他磨叽。
不是不喜欢她的磨叽,而是,她是高中生。营养不良发育不全的豆芽菜,再不保证下良好的睡眠,就真的蔫掉了。
战荳荳看着黑下去的头像,挥舞了一下有力的粉拳,切切,你个没良心的。
虽然好像被夏非寒又气得不轻,但心情却莫名的愉快,连觉都特别安稳。
早起,刷牙洗脸完毕,刚推开门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呼吸新鲜空气,隔壁的房间门也忽然打开,赫然是安然。
“嗨,熊安安,早啊!”战荳荳笑容灿烂,挥舞着小手,过度的热情让安然有点望而退却,倒了两步。
昨天晚上花了许久,还是没有想明白战荳荳是否暗恋他这个问题。唯一可以决定的,就是要和她保持一点距离。
他都有点后悔,自己怎么就轻易在她鼓动之下,来她家里过国庆?他们没这么熟吧?他们充其量也就认识了一个月——如果把最早的交锋算上,也就三个月。
三个月?他认识三年的包子和大树以及饭桶,他也没带人家回过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