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荳荳飞奔下楼,冲出大门,一溜烟钻上停在门口的汽车。冷热温差让人不适应,短短的几步路,战荳荳立马觉得鼻子痒痒,还没坐稳,就阿嚏一声打了个喷嚏。
正对着夏非寒,口水很不巧的就大部分直奔夏非寒而去。
战荳荳讪讪的把屁股端正,假意没有发现自己所造成的后果,但是余光告诉她,夏非寒正冷眼看着她。
又没病毒……战荳荳心里嘀咕了一声,不情不愿的从前面纸巾盒里抽出几张面纸,递给他。
夏非寒没有接。
切……战荳荳无奈的转身,正对夏非寒而坐,而后拿起纸巾,对着他那张帅气的冷冰冰的脸擦去——最好是擦掉他一层皮才好呢,可惜自己不敢哇:“好啦!没有啦!”
隔着纸巾,她的手略带粗暴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夏非寒的心微微荡漾。他有多久没有和她有过肢体上的接触了,她知道他有多想念她吗?
他好想一把抓住她的手,让她感受自己的体温;他好想把她抱进怀里,用行动诉说他的思念。
……然后,他默默的转过头,双手扶着方向盘,脚踩油门:“麻烦你注意一下个人卫生。”
“我哪儿不卫生我哪儿不卫生啊?”半个多月没有和他说话,战荳荳觉得自己积蓄了好多,明儿要走了,今天一定要全部发泄出来才好:“我天天洗澡早晚刷牙,干净清透没问题。”
听她在耳边聒噪,心情却出奇的很好。夏非寒放慢了车速,不舍得这短暂幸福的时光。
“不要跟我说话,我有洁癖。”夏非寒说话,寓意深远。
?!战荳荳脑袋一转弯就反应过来:“你是说我人脏还是说我话脏啊?”
“我什么都没说,”夏非寒余光看着她因为气急败坏而分外生动的表情,内心愉悦。不过,他们的关系刚刚缓和,还不适合太暴力的对话,所以他适时的转化话题:“考试怎么样?”
这段时间她的努力他看在眼里,这段时间,他也很努力。
一说到考试,战荳荳立马就有得瑟的资本了,虽然成绩还没有出来,但自信心超级强大,得意的扬起下巴哼唧哼唧看着夏非寒:“夏致哥哥出马,再加上我绝顶聪明的脑袋,会有问题吗?我们绝对是珠联璧合郎才女貌!哼,以为就你会抓题啊!夏致哥哥抓题又好讲得又详细,关键态度超级nice,不像某人,哼哼……”
她夸夏致,那就是在夸奖他吧?夏非寒这么理解,至于讲课态度嘛,对她这么不开窍的脑袋,不用电暴力逼迫,她会有危机感吗?
他倒是不知道,这次战荳荳为了和他斗气想让他刮目相看,自己就卯足了劲儿,丝毫不需要夏致的鞭策。
“恭喜你了,这么好,这次第一还是第二?”夏非寒的对话,永远不可能顺着她的意。
……怎么可能第一第二,能前四十就不错了啊。战荳荳一时语塞尴尬,自己得意忘形的成绩,在他看来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十分钟不到的路程,就算再慢,也不可能跟自行车一样。夏非寒将车子停在了楼下。
车里一时有点沉默。夏非寒固然舍不得战荳荳下车,而战荳荳,也总觉得心里有点空空的,磨磨蹭蹭。
她觉得跟夏非寒在一起,感觉好像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她下意识的不会再那么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乎,相反的,总觉得有种怪怪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