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顾子夕轻笑,揽着她慢慢的往前走去。
…………
他没有揭穿她在他怀里一直不安的情绪,也没有告诉他,其实自己比她醒得早、更没有告诉她,在他的大手抚触到她小腹的不平时、在他无意识的掀开她的衣服看到那道疤痕之时的震惊。
他抽了一早上的烟,也没法从她的这个秘密中回过神来;
他在送走顾梓诺后,情绪仍低落得不知道该如何与她联络——是就此放手?还是只作不知?
只是,他是顾子夕,他从来做不出自欺欺人的事。
烟,一支接一支的抽着,她快乐的、苦恼的、灵动的、忧愁的脸,一直交替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她说,她去医院了,她身上背负的责任和重担,从没想过要和他分担——她一直走在自己的路上,坚持着,从不妥协,也从不求助。
这样的她,他心疼着。
这样的她,他怎么忍心放弃、怎么忍心不管?
扔下烟蒂,查了梓诺的通话记录后,便决定过来找她,
看着她阳光下单纯中却带着沉重的脸,他给了自己一个释然的笑容——他,已经放不下她了。
就算嫉妒她对那个男人的保护、对那个男人的等待,仍是希望抓住她不放手。用他的现在,打败她的过去。他是顾子夕,有什么不可以?
陷入爱情的那个顾子夕,抽身出来,才发现自己是多么可笑——他是商人的顾子夕,得到一份爱情、得到一个女人,于他来说,有那么难吗?
那个男人是她的过去,而他是她的现在,只要他想,他当然可以得到她的未来——他是顾子夕,他有这个自信。
于是,他毫不犹豫的走向了她,看着她对着阳光不肯妥协的倔强,他伸手帮她挡去那抹强光;他伸臂将她紧拥入怀;他只想安慰她、心疼她、宠爱她。
…………
顾子夕低头看着在阳光下一脸笑意、在自己臂弯一身轻灵的许诺,暖暖和笑了。
他们之间,兜了这一个大圈,似乎又回到了原点——由他发起这段以恋爱为名的关系,控制的事情由他来做;由她确认这段以爱情为底色的感情,只谈恋爱不谈未来的相处。
只是,感情哪儿能如此的收放自如?
她自以为是着、自欺欺人着;
而他,则步步为营着——以爱之名、以情之惑,甚至还打算,以身之诱,让她就犯。
那个男人能给她的,他自然也能给;她能给那个男人的,也得给自己——不管是心,还是身。
……第二节:顾氏?拼的是耐力……
“你的笑有些诡异呢。”许诺抬头,正碰上他看自己的目光。
“这叫温柔、这叫疼爱、这叫含情脉脉、这叫……”顾子夕厚颜无耻的说道。
“好了好了好了,我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一地了。”许诺大笑:“子夕,顾梓诺呢,他一个人在洒店吗?”
“没有,之前联系过几家幼儿园,今天送他过去熟悉一下,下午才要去接。”顾子夕便也将对顾梓诺的安排简单说了些:“国内近几年常出现儿童绑架的事,这两年我和对手争得也很历害,对梓诺我不太放心,所以如果他能适应、这边又有合适的园区,我可能考虑把他留在这边学习。”
“顾梓诺他自己愿意吗。”许诺点了点头,对于国内富豪子女遭绑架勒索的事情也有听说,所以对他的解释,倒也不疑有他。
“不能全考虑他的意见,不过会和他商量,这也只是选择之一,并没有最后决定。”顾子夕点了点头。
从昨天晚上与景阳联络的情况来看,顾东林并没有将梓诺的身世曝光,或许,也不用走到这一步。
…………
从开股东会到现在,已经大半个月过去了,在梓诺已然离开的情况下,他还未见行动,显然他已失了先机。
在网络采访的消息传回到国内后,顾氏股票开始大幅下跌,顾子夕花了三年时间、通过增发和业绩刺激,让股价连续上涨的神话,只在这一个月之间,便全部被打回了原形。
而五个新的客户,已经不限于网络下单了,而是安排了员工在顾氏办公室守着,每天拿着订单在财务部坐着,逼着签单发货;
其它老客户见此情形,加上与顾子夕通电话中,得到一些隐约的信息,便也聪明的纷纷效仿。
顾子夕不在国内,他是没有看到,顾氏作为品牌商,办公室却被客户雀占鸠巢,整个办公大楼,到处活跃着客户的身影。
而这样的消息被媒体纷纷曝光,更是形成一股恐慌的气氛,加速了股票的下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