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桑桑狐疑地看向程予舟,在接收到对方疑惑的眼神后匆忙躲开。手里捏着一个虾肉放在嘴边,咬上一口含糊地问道。
“你对什么过敏吗?”
程予舟有些诧异她会这样问,不过还是如实回答:“芝麻酱稍微过敏。”
得,还真猜对了。
叶桑桑继续问:“能吃辣吗?”
这第二句程予舟已经猜出了她的意图,思考一秒后道:“一点。”
说着,害怕叶桑桑不相信,随即拿起公用筷子伸向鸳鸯锅中的辣锅,快的夹起一片小白菜。黄白绿色的叶子被红油辣椒浸染的可怕,软塌塌得被人捞起,等待入腹。
叶桑桑听到他的“一点”回答,便知道他的一点恐怕不是一点,而是一点点点点点
悲催啊,吃不了辣又吃不了芝麻酱,连最其本的口腹之欲都满足不了,有亿点可怜啊。
叶桑桑面不改色地拿起公筷,从某人的筷子上夹走那颗辣白菜放到自己的盘子里,而后从那人的手里夺过筷子,将底端的辣渍用湿纸巾擦拭了两遍重新放在桌上。
做完这一切后,像是什么都没有生,叶桑桑自顾自的将那片白菜吞入腹中。
而后,若无其事地拿起手机刷手机。
程予舟看着她的一番举动,脸上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只不过上扬的嘴角依旧在上扬,戴着同款耳机的那只耳朵,耳尖微微变了颜色。
四张桌子被分成了两个区域,一个是小孩区域,另一个是那些教练团队可以小酌的区域。
不过他们这群小孩并不希望那些大人们小酌,恨不得他们大喝特喝,喝到明天可以起不来床,这样就可以晚几个小时训练了。
但那些人的酒量可以用参差不齐来形容,孙晓言几人从一开始的劝酒到最后成了另一层面上的劝酒。
就在此时,一个外卖员站在外面,叶桑桑瞄到后拍拍孙晓言:“我点的外卖,你喊几个个人一起去拿过来吧。”
几个?
是点了多少外卖啊。
孙晓言朝门口看去,看到只有一个小黄人,虽然疑惑,但还是喊了几个只知道埋头苦吃的站起来去门口。在他站在门口的时候,又一个外卖员停到眼前,“是二百一十六个月的摆烂叶子吗,尾号”
孙晓言虽然不知道这个称呼是不是他姐的,但尾号绝对是。
他点头应了一声。那位外卖员根本没有等他点头,已经先一步下车取餐了,在他打开食箱时,又有一位小哥骑着电动车停在了面前。
一样的话术,一样的衣服,不一样的面孔。
紧接着,又又又一位
最后孙晓言看着面前五位黄衣服的外卖小哥和一位蓝衣服的跑腿小哥,深深陷入了沉思。
他姐是叫了骑手来开会是吗?是不是叫错了一位啊
旁边,西瓜泥看着六个大哥把塞满保温箱的东西放在路边的马路沿上,震惊得说不出话,默默后退两步,“这都是桑姐叫的啊?”
妥妥的大场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