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摇头,道:“生死各安天命,如何能够把扈家妹子推火坑里去。”
“也见得是。”汤隆叹了一句,又道:“兄长,明军势大,你为统兵大将,位处敌前,还要小心,莫步了王英等人后尘。”
“我自晓得。”徐宁不在意地回道。
汤隆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劝道:“我知兄长素来不把生死放在心中,却不得不为嫂嫂侄儿考虑一回。”
徐宁闻言,不由放下了酒杯,道:“兄弟可有教我?”
汤隆道:“兄长且听小弟肺腑之言,把家小择一稳定之地安顿了。
若能顺利平得明贼,再行接回不迟,若是吃败,也远离了东京那是非之地,假设,先锋携众兄弟复回梁山,也可免除后顾之忧。”
顿了顿,汤隆又道:“如若兄长吃了擒,我自把嫂嫂侄儿送去,哥哥可转投明国,保全性命。”
徐宁轻喝道:“说的甚么胡话,那么多兄弟折在此处,我如何能够投奔明贼。”
汤隆道:“战场之上,生死不由人,哪有甚么仇恨,为家小计,兄长还要看开些。”
徐宁叹了口气,饮酒不语。
相对于宋营愁云惨淡,泗阳城内气氛热烈。
陈朕鹏和祝小弟两个穿着明军衣甲,喜气洋洋地往蹴鞠场走去。
难怪两人兴奋,明军伙食好,实力强,两人自觉抱上了金大腿,根本舍不得撒手。
特别是陈朕鹏,因为彻底瓦解了厢兵的意志,又机缘巧合帮着捉了三将,被方天定提入了亲卫营。
只要好好干,运气不太坏,以后一个统制官还是有希望的。
祝小弟整了整腰带,道:“多亏哥哥提携,我也进了太子亲卫营。”
“咱是兄弟,不相互帮助怎么行?”陈朕鹏又道:“对了,你是祝家庄人,与栾将军应该认识吧。”
祝小弟道:“我倒是认识栾将军,他却认不得我,祝家庄被破时,我只是一个普通庄丁罢了。
只因家人全被梁山杀了,才投了厢军,想不到如今倒是对上了,或可报仇。”
陈朕鹏道:“总有报仇那一日,倒是不急于一时。”
不一刻,两人到了蹴鞠场。
只见旁边人山人海,旗帜招展,呼喝之声不绝,沸声震天。
场边搭了个高台,台上挂着横幅,写着“大明第一届军中蹴鞠联赛”。
方天定上了台,喝道:“肃静!”
立刻鸦雀无声。
方天定继续说道:“兄弟们,此次联赛,一共有六十四只队伍报名,蹴鞠的规则大家都知道,不再赘言,直接抽签,决定出场顺……”
“且慢!”一声娇喝,一只队伍打着红十字旗闯了进来。
这是护工队的女护工们,众人不敢阻拦,纷纷闪开一条路来。
若是得罪了她们,治疗的时候不给麻药,多倒酒精,能把人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