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欢泽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父母是没办法挑的,苏欢泽已经比他幸运太多了,于是终于笑了出来,故作平静地回答:“放心吧,我没事,白墨的事情我会去处理。”
“好。”
有些人,就是不给点教训,就会把别人当成傻子。
聚会到了后半段,几乎是薛亦森带着苏欢泽在会场里拖行,因为真的是碰到了苏父的生意伙伴,苏欢泽就容易被劝酒,这傻子还不知道客套,直接就喝。后半段,薛亦森看不过去了,之后的酒他都代替着喝了,还很会处理这些事情,让人挑不出错处。
“亦森酒量不错啊!”苏父感叹了一句。
“还行。”
原本苏父对薛亦森还不算太在意,现在看来,薛亦森很懂得处理这些场面的方法,笑眯眯的,不引人讨厌,还因为外形优秀,反而很讨人喜欢。这种人磨炼一番,很适合在商场发展,再加上他足够聪明,学东西快,懂得退让,不会一味的好强,也很好生存。
苏父知道自己的儿子不够圆滑,有的时候也会担心耿直的苏欢泽不能很好地接手家业,但是如果身边有个很好的帮手呢?
这让薛亦森在苏父眼里越来越顺眼,后来干脆开始主动引导薛亦森,带他认识一些人,告诉他一些交流的小窍门,还准备过完年,带薛亦森去公司看看。
回去的路上,苏父给了薛亦森一个红包,告诉他:“这是压岁钱,过年的时候应酬多,估计不能一起过年了,祝你们新年快乐。”
薛亦森也不客气,都收了,红包里是一张钻石卡,拿回去查了一下,嗯,不错,六百万。
*
回去后,两个人又去了老别墅。
最近这段时间,薛亦森一直在给苏欢泽补课,因为这货的成绩真的很差,期末成绩是全班四十名,班级里经历过转班之后,一共是四十九人。苏欢泽都不如于海朗,至少人家能三十五名。
苏欢泽其实在期末的时候,暗暗地努力了一把,不然,前几次都是倒数五名之内的,这回一下子上升了几名,也是努力过后的结果。
“我期末考试总分比你多564分,你自己考虑一下,我们俩高考成绩会差多少?”薛亦森坐在椅子上,对苏欢泽做思想工作。
“我们一起出国吧。”
“你当国外就收傻子啊?”
“有钱的话……”
“滚蛋,你就想着仗着家里是吧?你家多不太平你又不是不知道,要自己足够强大才行,你哥比你优秀多少,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这让苏欢泽没了话,闷闷地坐在椅子上,态度良好地接受批评。
思想教育之后,薛亦森开始给苏欢泽补课,这明显看出了业余老师跟专业老师的区别。薛亦森讲题很简洁,他觉得这些问题很简单啊,随便指点几句,就能懂了吧?
结果,苏欢泽还能做错。
经历了几次之后,薛亦森就没什么好的态度了,很是情绪激昂地继续讲题。苏欢泽被他弄得情绪紧张,越着急越弄不懂,最后干脆闹了性子,突然站起身,什么也不说,回头就倒在床上装死,任由他怎么叫都没用。
他气得鼻子都要歪了,跟着起身,骑坐在苏欢泽身上,去掐苏欢泽的脖子,一个劲地念叨:“你是笨蛋吗?这么点东西都不会,你把元素周期表给我背一下。”
苏欢泽闷着不出声,也不理薛亦森。
他等了一会,突然就开始扒苏欢泽的裤子,嘴里叫嚣着:“看老子不干死你。”
苏欢泽这才有了反应,起身将他抱紧怀里,死命地抱着,沉默了一会,才开始磕磕绊绊地背了起来,他这才气顺了一些。
这个时候,薛亦森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立即去拿电话,看到来电显示是“吴老师”,于是立即接通。
吴老师似乎正在看电视,那边还挺吵的,却没在意,只是问薛亦森:“大年三十那天过来我家过年啊?正好是周五,在我家看看你新一期的节目,我家里有电视。”
在吴老师的印象里,总觉得,薛亦森那个租金,租的肯定就是个清水的房子,水泥墙壁,只有个厕所,外加一张木板床,勉强度日。他都担心自己的学生交不起取暖费,在寒冷中过年,不过想想……奖学金两万,奖金十万,应该也不至于太惨,也就没多管闲事。
“行啊!我和苏欢泽一块去行吗?”他立即答应了,不过不打算把苏欢泽一个人丢下,不然这货肯定会闹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