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若它出自官炉,那‘长乐通宝’四字就不是随意刻的吉语,而是……”
“而是什么?”裴寻芳神情变得认真,深深望向眼前人,“请公子告诉咱家。”
而是代表着,它是长乐年间铸造的宫钱。
可苏陌不能说。
跟裴寻芳主动提“长乐年间”,无疑是自己揭自己的马甲。
苏陌抿紧唇,欲言又止。
“公子在怀疑什么?”裴寻芳漆黑的眸子里燃起了异样的光,问道,“莫非公子认为,这是一枚长乐年间铸造的宫钱?”
苏陌眼睫一颤,没想到裴寻芳自己说了出来。
苏陌详装镇定道:“这个护身符陪伴掌印多年,它出自民间还是官炉,掌印应该早就有了结论。只是为何它上面篆着长乐通宝四字,怕是只有将此物赠给掌印的人能解答。”
“赠我此物的人早已无迹可寻,”裴寻芳眸光笼着苏陌,道:“咱家想听听公子高见。”
苏陌别开脸:“恕我孤陋寡闻,不知。”
苏陌确实不知。
这太过荒唐。
现在坐在龙椅上的仍是那位嘉延帝,而长乐年号,是仅存在于苏陌大纲中的、在未来的两年才会到来的时间段。
而《伶人太子》这本文,在苏陌穿进书中的那一刻,便没有再写下去了。
这枚宫钱,从何而来?
“公子一眼便看出了此物非同寻常,公子一定知道什么秘密?”裴寻芳神情愈认真,
近于恳切道,“此物对我非常重要,我一直在找一个人。若公子知道什么,请务必告诉我。”
找人?找谁?
裴寻芳少有这种模样。
“掌印眼线遍布大庸,还有掌印找不到的人?”苏陌瞧了瞧裴寻芳,莫明有些生气,“掌印高看我了,我只是觉得它特别而已。”
说罢,他扶着身侧的凭几起身:“时辰不早了,掌印请回吧。”
裴寻芳岂会让人就这样走了。
他跟着下了榻,拖住苏陌的手:“话还没说清楚,公子可不能这样一走了之。”
苏陌乜眼瞧他:“我对掌印要找的人可没什么兴趣。我困了,我要睡了。”
裴寻芳看了看苏陌,倏地将他拦腰抱起,扛在了肩上。
苏陌没想到他又来这一招,已懒得挣扎,只警告道:“掌印做甚?安阳王的人还在外头。”
裴寻芳扛着人大步走进内室:“那是咱家的人。”
苏陌心道不好,随后被裴寻芳摁进了松软的被褥间。
墨玉螭纹韘从裴寻芳微敞的领间滑出,吊着根红绳,垂落在苏陌脸上,带着裴寻芳身上的热度。
竟是滚烫烫的灼人。
“公子困了,就在床上说。”裴寻芳压低声线道,他漆黑的瞳仁越来越深,如迷雾森林般神秘而危险。
“松开!”苏陌不知为何竟紧张起来:“掌印是忘记夏伯的话了么!”
“公子求咱家给你解毒时,可没有管什么夏伯的话。”裴寻芳似笑非笑道。
苏陌懵了。
解毒?
什么解毒?那不是梦吗?
苏陌有点崩溃。
裴寻芳将苏陌的腰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