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颜碰了碰他的胳膊,狡黠一笑:“再说了,我又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性子。”
严礼墨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忽然被人挽着胳膊。
紧接着,一道甜腻的声音响起。
“严哥哥,你来了怎么不派人告诉我?”
严礼墨抓着景秋蝶的胳膊,把它从自己的手臂上移开。
他神色严肃地看着她:“秋蝶,你已经长大了。男女授受不亲,不能这样。”
“严爷爷还让你照顾我呢。”景秋蝶委屈地嘟嘴,视线却注视着宋知颜。
末了,她指着宋知颜,气呼呼地吼着。
“是她挑唆的对不对!我就知道宋知颜没安好心,她从来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好人全让她做了!”
听到怒吼的声音,站在前院闲聊的宾客们愣了一瞬,便十分有默契地当作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或继续聊天,或结伴离开。
严礼墨的眉头皱着。
他已经解释过无数遍,她怎么什么都听不进去。
碍于老头儿的面子,他深呼一口气,耐心道:“秋蝶,你对宋知颜的误解太深。即便没有……”
“我不听我不听,就是宋知颜的错,你又帮她说话!”
景秋蝶大声打断他的话,捂着耳朵跑走了。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你同她讲那么多做什么?秋蝶比我们小一岁,还是个孩子。”宋知颜叹了声,“男女不同席,我先去夙园了。”
小一岁也是过了及笄,不是小孩子了。
严礼墨望着离开的宋知颜,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
说到底,都怪老头儿。
景秋蝶已经被君家收为义女十二年,还顾及着曾经的恩情,让他照顾她。
严礼墨摸了摸下巴。
话说回来,最近怎么冒出这么多假扮宋知颜的女人?
诶?
不对。
上一个好像就长那样。
君府坐北朝南。
南边的大门被小厮守着。
北边路过的人最少,但靠近围墙的屋子是知府和其夫人的寝屋,必定有暗卫把守。
东边是芴州最繁华街道的边缘,比不上中心地段的人数,但也人来人往。
西边与君知府办公的官府隔街相望,但幸在今日是君府办宴会,有很多公子小姐的马车停在附近,挡住了官府门前衙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