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丝毫不觉得风峙逛馆子有什么问题,也没有替他隐瞒的意思。
反正芴州几乎人人皆知风掌柜忠爱秦楼楚馆的姑娘。
“多谢相告。”
宋知颜的心微微一沉。
若是在秦楼楚馆,她还用得着亲自来玉壶春寻人?
都怪她现在的身份,什么都做不了!
王伯看着宋知颜离去的背影,心头忽地闪过一道灵光。
他急忙从柜台后迈出,快步追上离开玉壶春的宋知颜。
“宋小姐,请留步!”
宋知颜回头看他:“还有什么事吗?”
“王伯喘着气,脸上满是诚恳之色:“小人方才忽地想起,昨日上午,我们掌柜的曾带了一位姑娘来此。看那模样,二人关系似乎颇为亲密。若宋小姐能寻得那位姑娘,或许能从她那里得知掌柜的下落。”
宋知颜笑着不语。
那些女人都是过江之鲫,只短暂停留,不会进风峙的网,问也白问。
“哦对,那位姑娘与宋小姐长得十分相像,小人一开始还认错了呢。”
此话一出,宋知颜的眸中带着怒气。
竟然又是她!
一个不该此刻出现的人频频出现,坏她好事,难道这就是与先前不同的地方?
没关系。
一只小妖而已。
待她的信送到宣武山,看这只小妖还怎么猖狂坏她好事!
突然,一只手压着她的肩膀,语气轻快:“宋知颜,你怎么站在这儿?又准备给你爹买酒?”
宋知颜心里稍稍有了宽慰。
好在严礼墨与她站在同一条船上。
她微微侧过头,望向那站在她身旁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明媚的笑意。
“是买酒,不过是想买来送给笙妹妹。”她垂着眉眼,声音低落,“昨日比试,不小心让笙妹妹受了伤,我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严礼墨呵了声:“给她买什么?比试本来就是有人受伤。你如果拿酒去看她,她肯定会仗着宋府的地位在芴州作威作福。”
“可是……”
宋知颜略显犹豫,话未说完,便被严礼墨打断。
“可是什么。走了!本少爷新得了一幅山水画,你眼光独到,来帮本少爷辩辩真伪。”
严礼墨不再多言,搂着她的脖子,大步流星地向严府走去。
那女人动手极狠,宋知颜和她对上肯定吃亏。
不过,他已经派人查到了那女人就住在两仪客栈。
等太阳落山,他就派人把她绑起来,好好揍一顿出气。
玉壶春的房檐上,一只通体雪白的猫舒展四肢,慢慢地把爪子从小耳朵上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