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他的允许,钟浈把她的想法说了出来,“辰哥,你待文雅是不是可再委婉一些比较好,她毕竟是你的亲妹妹,而且这事真的让陆总压下来,不太好吧?”
道理当然是这样的,可是封北辰并不买她的帐,冷冷的说,“我工作上和生活上已经做出的安排,你不用多操心的。”
钟浈才不是那种爱别操心的人,她巴不得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管,可问题是这个世上活着,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管?而且她越来越感觉她在他的身边,总是应该为他做些什么才行的,不然这样白白的待着,真的过意不去的感觉。
“我知道,可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只是我的一种看法而已。”钟浈淡淡的说着,尽量的让自己看起来自信而勇敢。
封北辰抬头看了她一眼,看她的样子倒还是可以的,也就没有太说什么,只是轻哼一声,“有意见可以提,听不听是我的事。”
这是绝对的啊,不管是什么人,在他封北辰的心里的分量都是极有限的,他基本上什么时候都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想要的是什么,为了自己的想要的,他能付出什么,需要付出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钟浈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才刚刚坐下不一会儿,手机一震,一条微信进来,她拿出手机一看,竟然是季云霄来的,他想要做什么?这些天被封掌东和封振西闹得,有些像是惊弓之鸟一般。
打开手机看信息时,倒还算是正常,出于礼貌,她回道,“没有关系的。”
其实现在说来,还是钟浈和封文雅的关系更近一些,毕竟也算是婚亲,可和季云霄之间就真的没有什么关系啦,所以她只想一下,就又回,“文雅是辰哥的妹妹,我不会和她计较的。”
他们二人毕竟是前任的关系,且留下的印象可是并不怎么好的,现在也没有多少好说的,所以还是到此打住的比较好。
季云霄收到钟浈的回复以后,就开始比较兴奋起来,他认真的看着她的回信,既然能如此迅的回信,应该说明她心里对他还是有感情的吧?
这个男人也真的是够啦,怎么能有这么大的脸?这是谁给他这么强烈的信心啊?难道他当初所做的事,现在自己都忘得一干二净的啦?
“小浈,我知道当初是不对,可我也有我的难处,请你一定要体谅我。”原来他没有忘记当初的事情,只是觉得那实在太微不足道罢啦。
关于这点,钟浈和他的想法显然是完全不同的,他们二人完全不在同一频道上,所以接下来再要说什么,显然也就会有些不对路子起来。
对一个人彻底的忘却并不是说看到他依然有多恨,而是看到他之后,没有任何感觉,就像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一般无二!
而钟浈是一个不爱记仇的人,她早就看得开,这个世上,谁又不是天生欠谁的,你那么苦那么难,又不是人家给你造成的,人家哪里就有义务定要陪着你呢?
不过对于一个陌生人,也谈不到有任何好感这也是真实的事情,所以她冷冷的回信,“您想多啦,以前我们之间有什么事啊?都过去啦,各自安好就是。”
其实他想说,过去的都已经过去,当时一别两宽,至于是不是各生心欢,她当时无暇顾及,现在更不会在乎,可这话说出来总显得太过无情,于是用一个比较大众化的词。
季云霄却感觉这是钟浈的一种向他靠近的信号,认真的说道,“小浈,谢谢你的理解,你中午能出来一下吗?我想请你吃个饭。”
他知道晚上钟浈是肯定出来的,所以就想着中午要请她吃个饭,也好拉近一一彼此之间的感情,人与人之间只要有感情以后,其它的事相对来说就会比较好说的,他太深谙此道,所以更是努力想要接近和她的关系。
可是钟浈的意思和他不同,自然也是不会答应的,她委婉的拒绝,“不用,午辰哥这里还有事要做,您不用客气,有事让文雅直接找辰哥就行,他们是亲兄妹,感情是别人比不了的。”
现在的钟浈说话也很讲究方式方法的同时,也很注意措辞的。
她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说其实用不着其它的关系,只要让封文雅和封北辰搞好关系就足够,而且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就是天生在哪里,根本就不用多说什么。
当然话中还有一种意思,就是想要告诉季云霄,她现在和封北辰的关系特别的亲密,也不想给别人有什么更多的机会。
季云霄能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可是他真的有些不甘,总觉得在她这里,应该是有旧情可以重温的,所以说道,“可我们之间的感情是最最纯洁无暇的。”
或许就算真的如此现在又能如何?太过自信的男人也真的是一场灾难啊!怎么可以这么的自恋和自以为是?
他还真的以为这个世上所有的人都是应该围着他转的才对吗?
钟浈现在最最不想要提的就是除了封北辰以外的感情问题,在她感情的世界里,就只有一个他,其它的什么人都是容不下的。
真正陷入到爱情之中的人,心真的只有这样的那么一点点的,只能容得下一个人,其它的什么人只要一出现,就会显得很拥挤不堪。
而且有了前面的教训,钟浈可不敢和他有半分的暧昧,特别干脆的说,“请你自重,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
完信息以后,她就删掉了和季云霄的信息,然后把同他的微信也设成消息免打扰,生怕他的信息会骚扰到她一般。
而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又一震,她不由得再一惊,甚至都有些不大敢看手机了,正在忐忑时,封北辰犀利的目光射来,冷不丁的开口问,“谁的信息?”
天呀,他怎么竟然问这个?难道这么私人的事,他也要过问的吗?
“我闺蜜,温禾。”她忐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