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意有些无语,还是礼貌地招呼他一齐坐了下来。
“大人可知早上碰见的那姑娘是何人?”
叶南风思索了片刻,疑惑地看着她:“不是舒心疯人院的人吗?”
她往前凑了凑,低声道:“今日她抓我的时候,我无意间瞧见她手臂上伤痕累累,上面血迹斑斑,怕是不久前弄的。”
“宋仵作的意思是疯人院虐待这些病人?”叶南风皱起眉,突然觉得有些口渴,又见桌上刚泡好的热茶,他持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茶香四溢,沁人心扉。
宋晚意没有接话,而是继续说道:“那女子脉象滑数冲和,滑疾有力,怕是有了身孕。”[1]
握着茶杯的手禁不住抖动了一下,杯缘溅出的茶水撒落到地上,他缓缓将茶杯放下,默不作声看向宋晩意。
空气中顿时陷入了沉默,两人各怀心事。
“大人,姑娘,早膳来了。”茯苓带人将早膳都摆上桌,便悄悄离去。
“用膳吧。”叶南风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两人默契地避开话题,不再谈论今日之事。
宋晚意并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她虽有些疑惑,可那女子行为疯癫,连话都说不明白,哪知是不是她自己造成的,况且这身孕是进去前有的还是进去后才有,她也说不准。
本就是探探他的口风,既然他不愿再说下去,想必也没什么大问题。
两人一齐用了早膳,她又被叶南风唤去了静心院。
难道是那女子出了什么事罢?她若有所思地迈进了主屋,只见叶南风坐在案几旁批公文。
“大人找我何事?”
“这里有些卷宗,你好好看看。”
“是有什么案子了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不该闲着去找别的男人。”语气中的酸涩满溢而出。
宋晚意知道他话中有话,不再搭理,踱步到他身旁坐下,仔细翻看案几上的卷宗。
这案件上整整有一摞卷宗,这可何时才能看得完?她心中不满,却又不敢表露于面,罢了罢了,多学些也是好的,说不定爹爹的案子能用上。
这卷宗中记载了近三年破获的大大小小的案子。
人间疾苦,尽显其中。
两人照例一同用了午膳,叶南风许她回东院小憩一会,但条件是醒了得来工作,不许去做不想干的闲事。
宋晚意自然知道他指的闲事是什么,只是她不明白,平白无故的,两人之间的战火怎么会开了起来。
男人的心思才是最难猜的。
浑身瘫软在柔软的床榻上,无比轻松惬意,她很快便睡着了。
醒来后依然是茯苓为她梳妆,稍整片刻,正欲要回静心院去看卷宗,忽瞧见芍药带着食盒往里走,宋晚意急忙唤她过来。
茯苓会意,立刻接过她手上的食盒,小心走出去将门合上,屋内只剩下芍药和宋晚意两人。
芍药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图,走上前去递给宋晚意,低声说道:“果然有那样的地方,我四处走了走,这是照着画下的地图。”
宋晚意点点头,立刻接过那副地图。
这地图本是没什么值得注意,和西郊一样,都是普通的林间小道,只是多了四周的田野。
可里面的一个地方,却显得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