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支撑着自己这样一心扑在工作上。
也许,是因为屈仲北当初将她从张义煌的魔爪中拯救出来,自己想替屈仲北将式唐科技做强做大,用这种方式回报屈仲北?
也许,是因为自己想向屈仲北证明自己不是一个花瓶,展现自己能力过人的一面?
也许,这些原因都有?
江晴自己也说不清。
在遇到屈仲北以前,江晴是无比骄傲的,对普通的男人统统不屑一顾。可是自从遇到屈仲北这个在她最困难时伸出援手的男人后,她感觉自己的骄傲和矜持不断地融化。上一次,她还鬼使神差下买了一对情侣杯,并将其中一只送给了屈仲北。
这完全不是她以前的风格。
从小到大,挖空心思给她送礼物的人排起长队,什么时候轮到她替别人买礼物了?
更让她难以启齿的是,每次只要一闲下来,脑海中便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屈仲北的一言一行。
就像现在,上午屈仲北毫不手软摆平吴作辉和黄大伟的画面,就像电影一样反复在她心头掠过。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当时的屈仲北,她只能想到一个:霸气。
虽然从头至尾,屈仲北都平静得没有半点情绪波澜,和吴作辉、黄大伟交锋时连音量都没有提升过半分,但她就是觉得很霸气。
她从来没见过哪个男人有这么霸气,面对吴作辉这种实权局长的时候,明明可以和对方假意交好,却根本懒得做这种表面工作,连丝毫面子都不给对方。
而且事后听到周老这种身份超然的老干部都由衷夸赞屈仲北后生可畏,她比听到别人夸自己还开心。
江晴像上瘾一般,不断在脑海中回放着屈仲北白天的表现,想得是如此入迷,以致于有一个男人突然从旁边冲出来时没能及时反应,险些被对方撞倒。
那个男人连“对不起”都没说,便一溜烟跑了。
碰到这种没素质的人,江晴只得自认倒霉。
像往常一样,她准备回员工宿舍休息。不远,就在公司附近,步行只要十分钟就能到。
当她快到员工宿舍时,两名身穿警察制服的男人从不远处走来,还牵着一条警犬。
“汪汪”,也不知怎么回事,那条警犬本来挺安份,经过她身边时突然狂吠不止,吓得她连连后退,周围的行人也都为之侧目。
“你,先别走。”其中一个穿警服的男人叫住江晴,态度很凶:“身份证拿出来给我看一下。”
江晴很少和警察打交道,突然被人这样当众叫住查身份证,不由觉得很难为情:“我又没犯法,好好的为什么要查我身份证。”
另一名穿警服的男人态度比较客气,先安抚住狂吠的警犬,然后对江晴道:“这位女士,我们是缉毒大队的,今晚奉命在这一带巡逻。我们的警犬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只有在嗅到毒品气味时才会吠叫,所以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虽然对方没有明说,但言外之意已经很明白,那就是怀疑她身上藏有毒品。
江晴一听大窘,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她二话不说打开包包拿身份证。
可是当她拉开包链的瞬间,她不由楞住。
只见一只装着白色粉末的透明塑料袋,正静静躺在她的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