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男将烟头摁灭在桌上,站起身径直走向屈仲北这一桌:“一起。”
苍白男没有反对,慢慢站起来,也走向屈仲北这边。
这两人一动,他们的手下里,马上各有几人站起来跟在他们身后。
“你是领头的?”胡子男叼着烟,冷冷打量着屈仲北。
他眼力倒是不差,一眼看出这一桌四人,地位最高的就是屈仲北。
屈仲北平静地喝着小米粥,开门见山道:“你们把箱子里的人放了,我马上就走。”
“原来是个白条,连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懂。”胡子男脸上露出轻蔑之色。
按照道上的规矩,两个帮派设龙门局,其他人要插手的话,首先要自报家门,再聊一聊各自有没有拉得上的关系,最后才是谈目的。
田福知道屈仲北不了解道上的这些规矩,接过话道:“我是七尺胡同田福。不知道两位老哥怎么称呼?”
“七尺胡同?”胡子男皱皱眉:“我范明波的龙门局,你们也要管,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
从胡子男的表情来看,他是知道七尺胡同的,但田福报出七尺胡同并没能镇住他。
“原来是范当家。”田福眼中意外之色一闪而逝,面无表情地拨拨遮眼长发,对苍白男道:“这位不知……”
苍白男沙哑道:“杜操。”
田福眼中再次闪过惊讶之色。显然,他是知道杜操和范明波的来头的,而且有些意外在这里见到这二人。但他很快便恢复原样,对屈仲北道:“屈先生,今天这事如果你一定要管的话,我和老二……”
他没把话说完,但不难听出,要管杜操和范明波的闲事,他多少有些为难。
屈仲北平静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要求:“把箱子里的人放了,我马上就走。”
田福眼神变得有些复杂,略一犹豫后,面向杜操和范明波二人,面无表情地拨拨遮眼长发:“荆潭是七尺胡同的地盘,既然今天碰上了不该碰上的事,我田福就必须要管一管。”
田禄与田福并肩而立,附声道:“我田禄也是一样。”
“田福,田禄……”胡子男范明波复了一遍这两人的名字,冷冷一笑:“你们要管我和老杜的事,先得问问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苍白男杜操没说话,漫不经心地看着田福、田禄二人,脸上的表情似乎在说,“你们如果不自量力,那就别怪我们不给七尺胡同面子”。
田福和田禄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出手了。
有位名人说过,当动手不可避免的时候,那就先动手。
田福、田禄二人一出手便全力以赴,而且默契十足,实力更强的田福一记直拳轰向看起来似乎病恹恹的杜操,实力稍逊的田禄则用招牌式的高压腿劈向胡子男范明波。
以他们二人的实力,毫无征兆下先发制人,可谓势如闪电,防不胜防。不到一秒的时间内,田福的拳、田禄的腿,便已带着烈烈风压轰至杜操和范明波的面前。
杜操和范明波一动未动,就仿佛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可是在田福、田禄的攻势即将命中的最后一瞬间,杜操和范明波身后各有一道人影一闪而现,分别挡住了田福和田禄的拳脚。
两边力拼一记,马上各自退开。
田福、田禄并肩而立,突袭失败后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而杜操和范明波那边出手的两人,脸上则露出一丝痛苦之色。显然这一次交手田福、田禄略占上风。
不过杜操和范明波那边,仅仅是两个手下出手,具有同等气势的人还有好几个。如果这些人一起上的话,田福、田禄实力纵强,也肯定不是对手。
何况,杜操和范明波根本还没动过。
“我说过了,要管我范明波的闲事,要先问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范明波冷冷看着田福、田禄:“事实证明,你们没资格管闲事。我给你们5秒钟时间离开,否则我会让你们几个像狗一样爬出去。”
说完,范明波不怀好意地看一眼何汐:“当然,美女可以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