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明是他自己的“杰作”,却这样问出来,完全是不把吴强当回事。
吴强一脸奴相地笑着:“回太子爷,这是我自己刚才不小心摔倒磕的。”
张义煌满意地拍拍吴强的脸:“你果然是条懂事的狗,回头重重有赏。”
这时,田寿已经将外套脱下。但他并没就此停止,而是继续开始脱衬衣。
其实这根本就说不通。因为如果说他脱掉衣服是不喜欢血染在衣服上,那么把上衣脱完,动起手来血就会直接溅在他的皮肤上,岂不是更恶心。所以在场的人将田寿的行为看在眼里,严重怀疑他脱掉上衣,实际上是找借口享受别人的血直接溅在身上的感觉。
这无疑也太变态了点。
但是田寿越变态,张义煌就越兴奋,因为他已经可以预见,屈仲北将在田寿的铁拳下遭受怎样的折磨。
“姓屈的,在你像只臭虫一样被田寿捏死之前,告诉我,你现在后悔吗?”张义煌得意洋洋地看着屈仲北:“或者你还有什么遗言,都可以趁着现在说出来。你放心,你死了以后,我会好好照顾每一个跟你有关系的女人,你知道我最乐意干这种事的,哈哈。”
他说“照顾”二字时刻意加强了语气,一双色眯眯的眼睛不停往何汐身上瞟,到底会怎样“照顾”也就不言而喻。
何汐被张义煌盯着,就像有一堆鼻涕虫爬在衣服上一样感到恶心,俏脸发白地怒骂:“无耻。”
“何美人,你现在尽管骂。回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变得服服帖帖,哈哈……”张义煌得意地叫道:“当初你在片场的时候,为了洗钱我一直没动你,可是现在片场已经没了,我终于可以好好尝尝你这块嫩肉。嘿嘿,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何汐知道,跟这种无耻之徒多说无益,怒哼一声别过脸去,看也不看张义煌。
张义煌见何汐不再理他,又向屈仲北道:“姓屈的,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多亏了你处处跟我作对,我才一步步走到现在。你不是一直很牛逼吗,现在当着田寿的面,你再给我翘一下尾巴试试?我早就警告过你,跟我作对是死路一条,现在应验了吧。”
范明波笑道:“张总,这姓屈的现在已经是死路一条,用不着再跟他废话什么。可惜现在没有酒,要不然一边喝着酒,一边欣赏姓屈的怎么死在田寿手上,就太完美了。”
杜操沙哑道:“虽然没有酒,但是有血,很多血。姓屈的想断我们财路,一会我们就用他的血代酒,预祝我们接下来的合作更上一层楼。”
这时,田寿将衬衣也脱下,露出并不粗壮但肌肉线条凝炼如钢铸的上半身。
“你们三个垃圾,想好谁先死了吗?”田寿将衣服交给手下的黑衣人,冷冷注视着屈仲北和田福、田禄。
不管张义煌也好,还是杜操、范明波也好,都露出期待的眼神,眼巴巴地等着欣赏田寿出手虐杀屈仲北。
屈仲北脸上始终没有半点波澜,平静地看着田寿:“善待他人,就是善待自己。而且,杀人是犯法的。”
张义煌一听,像听到最好笑的好笑一样,大笑起来:“听到了没有,这个姓屈的简直就是脑子进水,死到临头了还说什么杀人犯法,简直笑死我了。他是不是已经吓傻了,觉得能拿法律吓住我们?草他妈的,洗钱也是犯法的,难道我们因为犯法就不做了吗?”
杜操不屑地冷笑一声:“败在这种傻逼手下,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不过能看到这种傻逼死在面前,也算让我出口恶气。”
范明波大声叫道:“依我看,这个傻逼卵子都已经被吓飞了……我再说一次,田寿三招之内弄不死他,我就当场吃屎!”
吴强像疯狗一样上窜下跳,挥着弹簧刀叫得最大声:“太子爷,等会我想捅他几刀,可以吗?这样我就是捅过高手的人了。”
“垃圾。”田寿冷冷地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到底是说谁。
不过不管是说谁垃圾,一点都不影响田寿出手。话音刚落,他的身形蓦然由原地消失。
再出现时,他已站在田禄面前。
“你每天咬着一支破牙签的样子,真的很烦。我一直在想,如果一拳把牙签打进你的嘴巴,会不会从你后脑射出来。”田寿冷冷看着田禄,握着拳头在田禄眼前晃了晃。
田禄吓得抬起双手进行防御,可是田寿根本没有出拳,身形一闪出现在田福面前。
“还有你,像个蠢货一样把刘海留这么长,就凭你这种垃圾,也配耍酷?很早以前,我就想把你的刘海连着头皮一起从你脑袋上扯下来,现在就让我把它变成现实,作为我当上武种前的礼物吧。”田寿冷冷看着田福,抬起手作势要去扯田福的刘海。
田福大惊,以攻代守,双拳齐出攻向田寿的胸腹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