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默歌‘嗯’了一声,然后想起来她下楼的重点。
“我想到爷爷的藏酒库里,取几瓶红酒!”
“我陪你一起去吧!”
顾景辰不容苏默歌拒绝,率先转身走出了大厅,苏默歌虽然很不情愿和他一去走,但想了想他们最近也没有什么不愉快的事,从爷爷的藏酒库里取出红酒,她就离开那里,少和他说话就好了。
她跟在了顾景辰的身后,两个人静默的走在阳光的庭院中,石径的小路旁是人工培植出来的细嫩绿草。
阳光细细碎碎洒在了小草的嫩叶上,折射出绿莹莹盎然的生命色彩。风带着春末夏初的温暖,缓缓吹动在小草的叶头,柔软的摇晃着,给人一种生机和舒适的感觉。
苏默歌看着小草,却想到了另一件事,它们虽然看起来很自在,晒着阳光,吹着暖风,而且还时常被园工用喷淋的水雾滋润着,可是在光鲜自在的生活背后,它们同样遭受着风吹雨打,同样接受热夏和严冬。
如果它们不坚韧不拔的活着,那么现在看起来光鲜的它们,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那么,这些坚强的小草是不是和她的生活一样,同样也是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才会安好的生活下去呢?
顾景辰当然不明白为什么苏默歌停在了草地前,望着草地竟然发呆,不过她总是喜欢看着一些事物发呆的样子和以前一样,真的没有改变。
顾景辰轻轻咳嗽了一声,苏默歌这才发现她一直站在草地边发呆,她瞧见顾景辰慢悠悠地沿着石路往前走,她猜出来了,他是故意咳嗽提醒她不要发呆。
真是爱管闲事的家伙!
苏默歌皱了皱鼻子,感慨了一句,然后跟上了他的脚步。
当顾景辰推开了一只平房的木门时,里面的酒香像是淘气的孩子,四处乱窜,在门口就能闻见了或浓或淡雅的酒香。
有五年没有进顾爷爷的藏酒库了,看到里面陈列的一些物品和各式各样的红酒、白酒、药酒,还是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简直比古董店看起来还要觉得过瘾和亮眼。
苏默歌走到了摆放一些红酒的藏酒处前,看到红酒都会放进一个用干草铺进暗格的木筒里。
而木筒上面都会刻着红酒的年代、产地、来历等一些信息,苏默歌看着上面的信息,想在这些木筒中翻找着两瓶不用太名贵的红酒,虽然她很想给兰美芳翻找两个年头最久的红酒,但是这都是顾爷爷的珍藏,他知道了也一定会心疼的。
顾景辰从木筒里掏出了一瓶拉菲酒,这瓶红拉菲的年代很久,是1732年生产。
他将这瓶拉菲酒的年份对着苏默歌,解释了一句:“这款拉菲酒最为经典,是在1732-1733年期间生产,英国第一任首相罗伯特。沃尔波在那时,平均每三个月就要购买一桶拉菲。你不知道爷爷花了很多的心思,才从他的英国朋友那里,得到了这瓶价值不菲的拉菲酒。”
苏默歌虽然也很喜欢,但是一想到这瓶可是又两百多年历史珍藏价值的拉菲酒,要是给兰美芳这个酒鬼喝下去了,岂不是有些太浪费了?爷爷也一定会心疼的。
“这瓶酒还是放起来吧,爷爷一定很喜欢!”
“这些酒早晚都是要喝的,既然你喜欢,就送给你好了,我想爷爷也一定不会反对的。”
他将这瓶名贵的拉菲酒递到了苏默歌的身前,苏默歌接过了这瓶拉菲酒然后走到了藏酒的木筒前,将它小心翼翼放了进去。
“我就是随便找两瓶就可以了,没必要取走这样珍贵的东西。”
顾景辰看着她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刚才的事……”
“我没有拧明明的手腕,就算他是你和沈佳佳的孩子,我也不会狠心到欺负一个小孩子吧?那也太令人耻笑了。”
苏默歌找了一瓶合适兰美芳喝的红酒,看了看产地和年份,漫不经心的解释。
“我是想问你,为什么你不刚才开口为自己解释?其实我也看到了,明明是沈佳佳她伸手掐的,她是想冤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