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放亮,原本的鱼肚白渐渐地迎来了新的一天的第一缕曙光,乞奥山上遍地鲜血,横七竖八躺着的人皆是血流满面,有一些胸口几乎没有起伏,呼吸薄弱,不知生死。
原本攻下乞奥山的计划异常顺利,因为乞奥山的头领掌高义并不在山上,所以他们按照指定的计划一点一点的瓦解了乞奥山上马贼的势力。
本来一切进展都很顺利,偏生在他们即将要控制整个乞奥山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已经下了山的掌高义却突然回到了山上,并且正巧撞上了程烈,两人就此展开了一番恶斗。
掌高义武徒六重的修为,而程烈只有武徒二重的修为,况且被李淳风打的伤还未完全痊愈,根本就不可能是掌高义的对手。
幸好在后方放火烧粮仓的钟鱼鱼及时赶到,助程烈一臂之力,如此这般才暂时缓解了局面的危机。
于是程烈和钟鱼鱼所带的人与乞奥山上的人展开了漫长而痛苦的厮杀过程,包括程烈和钟鱼鱼也和掌高义展开了一番剧烈的恶斗。
三人从晚上打到天亮,直至现在还未曾分出胜负。
两个武徒二重对上一个武徒六重,这一场战斗打得十分激烈,一直僵持着难以找到突破口。
程烈本就是一个武疯子,虽然有伤在身,但是加上黑水问秋在手,多少能够将武徒二重的全部实力发挥出来。
而钟鱼鱼身为城主府的护卫统领,修为在武徒二重,自然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而这两人配合起来出其地默契,基本属于你攻我防,我攻你防,全程甚至不需要言语交流也能够配合出默契的打法。
至于掌高义或许是因为在乞奥山上养尊处优得多了,一时间居然没办法拿下这两个武徒二重的人,以至于这场战斗一直僵持到现在还未分出胜负。
不过,乞奥山上可谓是一片狼藉。
粮仓被毁,乞奥山上的弟子被钟鱼鱼用计抓了一部分,可是却被后来回到了山上的掌高义给搅黄了。
因为掌高义提前回到山上,并且还和程烈打了起来,钟鱼鱼不得不放下已经抓到了的乞奥山的马贼,前去支援程烈,可是不曾想到,这样一来让乞奥山的马贼有机可乘,趁机放了那些原本已经抓到了的马贼。
最后,红叶城里带去的人与马贼们开始展开了生死战斗。
这一场战斗持续了整整一晚上,直至如今未曾结束。
乞奥山上的马贼个个都是从死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其中不乏修为高的高手,再者,他们有一个这样心狠手辣的老大,自然而然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们与掌高义的手辣心黑相比,或许相差无几,甚至还多了阴险狡诈。
红叶城里的人何时与这样的人打过交道,于是一时间中计的人也不少,有些人一时不防因此丧命。
而后他们也留了心眼,对于乞奥山上的马贼,他们在也不会手下留情,于是乞奥山上的战斗就变成了你死我活的战场。
没有人愿意死,所以他们会想尽办法让自己活下去。
于是他们就像是在比赛谁比较心狠手辣一样,出招再也不留情,专攻死门,往往上一刻还在为杀掉了一个人沾沾自喜,下一个瞬息就有人在他的身后捅了一刀。
这里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魔鬼在狂欢血液盛宴的人间地狱。
程烈一不留神就被掌高义一拳打在胸口,猛地飞出去好远,压抑不住内地里的气血翻滚,一股暗红色的鲜血“噗”地一声喷出去,像是喷泉一样迸发出去。
钟鱼鱼见状立刻趁机上前,铁剑一挑,趁着掌高义还来不及手掌的空档,要去劈断他的手,可不曾想掌高义飞起长袖,袖中飞出一把短刀径直袭向钟鱼鱼心脏,逼得钟鱼鱼不得不反手持剑,挡住掌高义的短剑。
程烈面色苍白,犹如濒死之人,钟鱼鱼亦脸色难看面若金纸。
其实两人的灵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几乎是极限。
可是掌高义还明显有余力,如果再找不到突破口,那么他们两人必然会先被消耗致死。
程烈以黑水问秋支撑在地,艰难爬起,双腿就像灌了铅块那么重,但他斗志不灭,已经提剑上前继续恶斗掌高义。
钟鱼鱼不得不提起自己的铁剑迎敌。
钟鱼鱼终于明白为什么别人会叫程烈是武疯子了,打起来简直是不要命的架势,明知道敌强我弱,可是丝毫不恐惧,就算如今这般对自己不利的局面,也丝毫不害怕。
掌高义被这两人缠斗得烦的不行,这两人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怎么挥都挥不掉,这两人就像是烦人的苍蝇,在自己的耳边“嗡嗡嗡”地叫个不停,怎么赶都赶不走,怎么杀都没办法彻底杀死。
这种感觉让掌高义更为心情爆怒,出手更是狠辣,招招毒辣,一不留神中了招都可能会致命。
掌高义黑沉着一张脸,恨不得将这群人吃肉喝血剥皮抽筋,乞奥山是他的心血,如今就被他们给毁了,他恨不得现在将把他们埋入乞奥山作为这里的花草的肥料。
于是掌高义出手愈发狠毒,而程烈和钟鱼鱼明显体力已经跟不上了,灵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几乎没有办法继续与之抗衡。
他们两人只能躲闪着掌高义的每一招,如今只有招架之力,毫无还手之力。
而掌高义在怒火的驱使下,一招比一招刚劲有力,逐渐的把程烈和钟鱼鱼往死路上逼。
原先钟鱼鱼和程烈还能够碰到掌高义的头发或衣角,如今他们却连近掌高义的身都做不到了。
长久的持久战下来,等级差别所导致的灵力差距也逐渐体现了出来,程烈和钟鱼鱼已经无力反击,只靠着最后一丝力气死死的抵挡,若是此刻再无变数,再无人救援,这风景秀丽的乞奥山将成为他们的墓地,而明年的今日便是乞奥山上所有从红叶城出来的人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