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维扬点点头,坐在了周皓对面,严明赶紧去厨房给他端了碗粥。
这时候,周皓是无论如何都呆不下去了。
“我吃完了,你俩慢慢吃。”周皓赶紧借故离开,再转向江维扬,“谢谢江老师留我住一晚。”
江维扬抬头了眼面前的人,随意问道,“你是哪个系的”
还没等周皓说话,严明立即替他说了,“他是医学系的。”
这“两口子”真有意思,一个问,一个答,敢情没他啥事了。
瞧江维扬没再说话,周皓问了问严明家里的ifi密码,然后扭头走了。
走到二楼,周皓才发现,严明这小子没给自己安排卧室,自己的行李都在他房间里搁着。现在下楼去问他肯定有些不合时宜,得了,就睡他房间吧。
周皓冲了个澡,发现严明还没上楼,百无聊奈,也许是今晚悲伤的气氛达到极点,他从包里掏出笔记本,更新了瓣上连载的帖子。
许久没上瓣,一打开,里面是无数条消息提醒,他一一点开了。没有什么特别的,鼓励他的很多,骂他贱的也很多。翻到最底下,见某个人的回复,倒很别致,那位友说
“原来过得很快乐,只我一人未发觉不知怎的,突然想起这段歌词,z先生,希望你开心起来”
他点开,回了个,“谢谢。”
28摄氏度的空调房,家居色彩是灰蓝色,天花板上的吊灯是不规则立体形状,还有,一张大大的单人床,上面的被罩是白色的。
此刻,笔记本端正地摆在灰色的电脑桌上,而他,笔直地坐在桌前,更新了历经四年的帖子我与j先生的那些年
有始有终,种因得果。
诸多情绪蹿涌而上,以字符的形式,在他噼里啪啦的敲击声中,给这段无果的孽缘划了个句话。
上个月回老家了爷爷奶奶,他们高兴得不得了,奶奶把家里下蛋的母鸡宰了两只,给他的大孙子炖了汤。
在那儿,我生活了一个月。白天我下地劳作,晚上我思考人生。大多时候都是思考不出头绪,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我要思考这些。你们猜,我常常在想什么
我在想啊,那两只宰了的母鸡多大了她下过多少个鸡蛋呢那些鸡蛋里能不能孵出小鸡你们肯定在屏幕那端笑话我,笑我是个二百五。正常人谁会想这些啊。
但我会想,而且是经常在想。
没意思,很多事都没意思。
我妈以前总说本来应该把你送到你乡下爷爷奶奶家的,在乡下,你会变成一个一无所成的孩子。
小时候的我一直都是怀着审慎感恩的心去谢谢这个女人的,谢谢她,我才没有成为一个一无所成的孩子。
可现在,我倒希望我是个长在乡下的野孩子,无忧无虑多好,一无所成又怎么样她不懂我,她这辈子都没法再去懂我了。
帖子今天是最后一更了,开贴的初衷是为了j先生,可那时的我一定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这么坏他把我从小到大热切渴望的救赎,彻底击毁了。
不过,这世上,哪里来的救赎啊人最终还得靠自救。
很喜欢某个友鼓励我的一句歌词,就拿它收尾吧
原来过得很快乐,只我一人未发觉。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