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近他,仰起头,洗澡水溅进她的眼里,令她看不清面前的男人。
她闭了闭眼睛,忽然一只潮热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拉进了他的怀里,接着柔软潮湿的嘴唇就敷上了玫玖的唇。
她热烈地回应着,四五个月大的肚子阻隔在他们中间,她用力伸长脖子。
洗澡水把她的衣服都淋湿了,湿哒哒地粘在身上很不舒服,她胡乱地撕扯着衣服,脱下来随意丢在地上。
很快,他们已经赤诚相见。
自从玫玖显怀后,晁殊俜就没碰过她。
其实上次去产检,医生也说了,力度和频次适当的x生活是可以的。
当晁殊俜的手缓缓下滑,忽然触碰到了她的肚子,他猛地停了下来。
在水雾中,玫玖看到他的眼中泛起的情欲,她紧握住他缩回去的手,轻轻地放在了她的肚皮上,然后再一次靠近他,缠住他,吻住了他的唇。
这一次,是玫玖主动的。
以前她也不是没主动过,那时候勾引晁殊俜的时候,手段不知道有多少。
但那只是机械的下意识的行为。
不走心,只走肾。
但这次,玫玖不知道怎么了,也许是花洒里的水温有点低,也许是洗手间和冲凉房的门都开着,风窜进来,鸡皮疙瘩爬满了她的全身。
可朦胧间,她又觉得不是温度的问题。
她在水雾中努力睁开眼睛,她仔细凝视面前这个男人,她分明看见清澈的泪从他的眼眶里溢出来,立刻就混在了洗澡水中。
她踮着脚尖吻着他的面颊,终于让她捕捉到了那滴泪。
是咸的,果然是眼泪。
玫玖伸出手捂住他的眼睛,因为她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让他停止流泪。
他像个盲童,无措地站在水下,那些小河流似的水在他裸露的皮肤上蜿蜒着。
那种失去亲人的无助化成无尽的潮湿,包裹着晁殊俜,也蔓延到玫玖的心里。
你早就不是蒋家人了
后面的事情,发生的有些迷乱。
反正等他们从冲凉房里走出来的时候,玫玖的手指都被泡的皱了皮。
她在这里没有衣服,早上宝剑只送来了一套,寻思着明天老太太就出殡了,就要回去了,也没多带。
晁殊俜用他的大浴巾包住了玫玖,又找了一条蓝色的毛巾包着她的头发,将她抱出洗手间放在床上。
他打电话给宝剑让他回去多拿几套衣服来。
“让张姐去拿。”晁殊俜说:“你在楼下等着就行。”
早上的那套,包括内衣都是宝剑亲自去玫玖的房间拿的,他还跟晁殊俜说他特意没挑有颜色的,还抱怨玫玖的内衣都是彩色的,只找到一套是白色的。
晁殊俜若不是昨晚一整夜没合眼头疼欲裂,一定会将他的脑浆子从脑袋里倒出来瞧瞧是不是豆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