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着她,她视着他。不过他们不是在含情脉脉地“深情对望”,而是在互相监视对方的眼神,找对方的可乘之机。
“你放弃吧,我不会答应做你的男仆的!”幽冥子寒坚定地缠紧眉头。她怎么会想出要我当她男仆这件事的?这个死魔女又要搞什么花样?
“啊哈哈哈……”魔女扬起她传统的典型笑声,“做我的仆人有什么不好?我会好好疼爱你的!那么光荣的事你干嘛要拒绝?”真是想不明白啊……
这个女的怎么能够这么自以为是?她当她是主宰者啊?凭什么要我服从她!让人讨厌的性格。幽冥不语回答,保持沉默。
见他出现这种状况,玛朵拉灵机一动,她乐了,“虽然你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我的血,不过我可以给你哦!”边说边拿出知更,做出欲划破手指滴血的样子。
“什么?你说什么?”他被她的话语给震惊了——我的耳朵没问题吧?这么简单她就把血给我了?诶……那我之前受的苦,之前的历经千辛是为了什么咧?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吧。
great!的确被他一击料中了。玛朵拉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她怎么可能这么便宜你咧?这是流放界有脚趾头想都知道的答案。那么,她此言的目的到底何在?
哦呵呵呵呵……玛朵拉看到幽冥明显动摇了,知道自己的计谋即将得逞了——嘻嘻,劳动力马上就get了啊!于是她赶紧趁热打铁,接着说:“说是我的男仆,其实我不过是要你去看护你的首领罢了。啊,就是那位自称天界圣女巫的轩凝雨,本干姑娘。”这个女子万一死在流放界了,天界势必不会再给流放界支援了,到时候可就问题大了。唉!
本干姑娘的看护?是要我保护她吧。说话干嘛说得这么含糊?不晓得她又在盘算些什么了……不祥啊!他阴着脸色,试探性地问:“是要我保护她吗?你为什么选择我?你的千陀罗城人才济济,即称为才者八斗之多也不足以比拟它的强盛。”
玛朵拉走到椅子边,优雅地坐下,翘起玉足,微微撑住了下颚,讲道:“我这么说自然是有我的原因的。你无法理解,这不是问题,你只要贯彻我的方针就行了。”嘿嘿!我是故意说得含糊的,要是让你这脑袋瓜把事情给摸清了,那还得了?到时候可就麻烦大了。据我所知,天界的上位者都会一种叫读心术的奇特法术。这种法术估计那位大胆的圣女巫也会使,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也就不能把事情全都告诉他了。我所说的“看护”是看守和保护的意思。呵呵,是他自己愚笨没有理解全我的语意,这可怪不了别人。
唉!事情大致就是这样了。可怜的幽冥子寒还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她套牢了哩。
他只是瞅到魔女放下到,安稳地坐定了!这下他觉得自己因为疑虑太多,而导致煮熟的鸭子要飞了!不要……这么好的机会啊!我好不容易可以变回正常人的机会啊……溜走?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在自我的爆发中,他终于把“我答应你”这几个字冲出了口中。
上天有好生之德,在这个时候他落下了屈辱的泪水。男子汉能屈能伸,胯下之辱该忍则忍。
从现在开始大家为幽冥子寒敲响“丧钟”吧!恭喜他被某某女摆平了。
玛朵拉也未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妥协了,她本以为他还会在挣扎一会儿哩。呵呵!他认命是好事啊。事情朝着我预期的标的正常发展着。接着她叹了口气,看了看乌漆八黑的天花板,懒散地应答说:“啊,就这么定了。不过为了你能更好的做好看护工作,你必须把自身的事情说个干净。”
她不喜欢别人被着他藏匿什么东西,她喜欢掌控一切。
面对这样的女性,他再恨也已经没辙了——谁叫他现在已经成为他人的臣子了咧?说实话,他觉得自己更像阶下囚。尽忠报主是他的常识中的最重要的一条,故此他不会对她再有任何隐瞒,于是乎他告诉了她自己知道的所有。
……
“主公,我已经告诉您所有真相了。请你务必放过前来的刺客,他们不过是为了苍生罢了。”已经解下束缚的幽冥跪在地上,参扣着她。
此刻的玛朵拉心里老早就翻腾开了——长生不死的血咒?不能让身边的人为自己流泪,否则变成婴儿?开什么玩笑!还说什么,只有用我的血才能解开血咒!到底是哪里的哪根葱这么无聊,给我惹如此大的麻烦?难怪先前知更的剑气只用让他气血翻腾,而没有让他去见阎王!并且没想到,流放界的白痴还真多呀,一点儿都不知道用脑子想想我的劳动恕罪政策的真意。难道非要人把所有话都说白了,才能理解内涵么?白痴们,你们知不知道,这流放界是不能把话说清楚的,要是说清楚了就没办法保护弱势群体,治控统一了……气死我了,莫非这世间就没人知道我的苦心么?叹啊。
世上的事情往往就是如此——智者之智,其谋远大;愚者之智,其视亦短;智者之才,凡夫俗子只晓立竿见影,不知长线之后必有大鱼也;愚者之才,拂尘红土只明随其波流,不懂快意之后必现大痛焉。东的情况就可以说是这样吧。
这不仅是东的悲哀,也是作为真正统治者的悲哀。为了降临流放界,她的付出、她的悲壮历史知道的只有杨氏三兄弟和猫娘罢了。她要求得世间公平的眼光,路慢慢呀……
可是话说幽冥子寒真的可以立刻得到玛朵拉的血液解除长生不死、折磨了他多年的血咒么?
不过怎么瞅她似乎对解除他血咒一事已经淡忘了的样子……
唉!幽冥子寒你可以稍微提醒一下了,不然等她反悔可就完了……
那么魔女小姐她现在的状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