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谁还敢!”
熊海握着双手持着两把枪,踢门而进,腾腾杀气对着左毅那群人。
“叔叔。”
邢清婉战战兢兢地躲在他的背后,紧抓着他的衣服,如一只受到惊吓的猫。
“熊海,怎么是熊海?”
玫瑰堂的兄弟诧异,纷纷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场所有昔日共事形同手足的兄弟,如今立场不同,全部变成争锋相对的敌人。
左毅气不过,熊海这个叛徒,怎么苏爷秦哥没有打死他,留着祸玫瑰堂。
熊海根本不配活着,他忍不住骂道。
“老子办事,你怎么老是来搅屎。”
熊海用枪指着他,凌然地回道。
“多说一句,我要你活不过今晚。”
左毅由于手已经受伤,手里没有握枪,熊海这样近距离地用枪指着他,他感到心慌。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拿下他。”
在场的人却没有人敢动,许多人进玫瑰堂,第一个见的人便是熊海,也受过熊海的关照,经历这么多出生入死,出手已经变得是一个无比艰难险阻的事情。
左毅看到这样的情况,知道今天的行动算是失败了,便指着所有的兄弟泄愤大骂。
“玫瑰堂迟早有一天死在你们的手里。”
然后只能夹着尾巴逃走。
熊海苦笑,他没有意料这群兄弟竟不愿意对他出手,让左毅难堪,昔日的记忆,令他唏嘘不已。
“没想到你们还会念旧情。”
其中一个人面容严肃甚至有些悲痛不忍地说。
“熊海,你好自为之,下一次见,我们就不会这么客气了。我们曾经是战友,现在已经是敌人。”
熊海点点头,沉静平淡,如同在说最平常不过的告别语。
“那下次见。”
下次,意味着还会相遇,到时候便是撕破脸皮、你死我活的时候。
……
清婉始终无法相信,刚才还睡在自己身旁,和自己在深夜里窃窃私语,规划未来的母亲,如今变成一具凉飕飕的尸体。
一直摇着母亲的手,痛哭流涕地喊道。
“妈妈……你醒醒,你醒醒呀……”
邢晨文抱紧她瘦弱的身子,忍着泪水低声说道。
“清婉,妈妈已经死了。”
“呜呜呜呜……”
熊海深吸一口烟,望着两眼无神的邢铜霖,觉得心酸无比,好好一个家庭,折磨得支离破碎。
劝他。
“铜霖,好好安葬她吧,尽快离开这里。”
邢晨文站起身来,情绪高昂激动,眼里全是仇恨。
“还要逃去哪里?我不走,我要杀了苏老贼,为妈妈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