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写的?那傅宁问王爷,您可知何为不见不散?傅宁在西郊等了那么久,王爷为什么没出现?为什么?”在听到夜君清承认的那一刻,庾傅宁的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洒下一地琉璃。
“是本王一时糊涂……”夜君清语塞,犯难看向庾傅宁,不知该如何解释。
“一时糊涂?王爷可知道您的一时糊涂毁了傅宁一生……如今即便身处异地,傅宁仍要提心吊胆的活着,生怕被人认出来,就像藏在黑暗中的老鼠一样,不见天日……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爷将傅宁这一颗真心扔到哪里去了?傅宁终日以泪洗面为的又是谁!”
庾傅宁踉跄着后退,身体无力的倚在墙上,泪水模糊了视线,声音悲戚,如杜鹃啼血。
“对不起……”看着眼前的女子,夜君清动容了,他如何也没想到这个世上,居然有人这样义无反顾的爱他。
“王爷一句对不起能改变什么?又能换回什么?呵……傅宁敢问王爷,由始至终在王爷心里,傅宁可曾存在过?”庾傅宁含泪的眸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希翼,身体轻颤着等待夜君清的回答。
“本王……本王不值得贤妃娘娘错爱。”在这个问题上,夜君清不会撒谎,除了姚莫心,他心里容不下任何女人。
“呵……好一句错爱!是傅宁错爱了!错爱了……”庾傅宁顺着墙壁颓然堆坐在地,眼泪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落,原来由始至终,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为了这一厢情愿,她丢了贵妃的名号,害的父亲与自己叛逃他乡,可结果呢,她只换回了夜君清的一句错爱!
“小姐!”不远处,茜夕见庾傅宁跌坐下来,也顾不得许多,登时冲了过去,将其搀起。
“茜夕,扶我回去……”庾傅宁绝望的倚在茜夕身上,双目空洞无光的背转向夜君清,踉跄着走远。
看着庾傅宁的背影,夜君清心里似压着一块石头,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终究是他连累了庾傅宁,夜君清如是想。
“王爷,您怎么跑这儿来了?让奔雷好找啊!”就在庾傅宁没入人群之时,奔雷方才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少装,刚刚的事不许告诉姚莫婉,否则本王给你好看!”夜君清并不领情,冷声警告。奔雷闻声顿时抹汗。实则他虽被飞鸾引走,可不多时便觉不对,继而折返,虽然错过了精彩镜头,可也看清了庾傅宁的真身。
直至夜君清与奔雷前后离开,暗处那抹华丽的紫色身影方才踱步走了出来。
“俊休,去查下那个女人的底细。”阳光下,那抹华丽的紫裳散着淡淡的光晕,衬的楚漠北俊美的脸如月华初绽,魅色无双。
且说夜君清与奔雷回到姚府时,正听到姚莫婉在屋子里怒发冲冠,声嘶力竭。
“欺人太甚!不就是有两个臭钱么,有什么了不起!居然敢在老子面前砸钱!他也不睁大狗眼瞧清楚老子是谁!”姚莫婉厉声狂啸,脚下狠跺着风雨雷电刚刚自莽原周围郡县收回来的帐本。
“咋回事儿啊?”奔雷怯怯走到风麟身边,小声问道。
“咱们低价从‘千陌号’买回来的东西全砸手里了,‘千陌号’竟然把店铺开到了临近几个州县,价格只低不高。”风麟低声解释。
“老虎不发威他当老子是病猫啊!奔雷,即日起调整价格,所有物价都要比‘千陌号’便宜十分之一!”姚莫婉当下拍案,厉声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