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日久,蓐收皂靴被髻浪冲击成了赤靴,露出后跟和脚趾。
蓐收只得与宋毋忌妥协,将众髻分做两拨,以五百岁为一期,在生门、鬼门间轮替。
乃令将众髻登记造册。
仙家做事迅捷虽非凡人可想,生门前仍月余后始得清静。
扫晴娘、舒姑、毕方和窃脂既至。
蓐收将度朔之山一结实累累之桃杈拦着路,拱手道:“各位仙姑、神鸟,觉度朔之山蟠桃,较之瑶池蟠桃若何?
“其虽不能长生,却可以忘忧,不想品尝么?快请!”
她们西行途中餐风饮露,惟在娥皇之海,得以享美食、饮琼浆。
离开那里又是许多时日了!
扫晴娘问:“蓐收尊神!所言可以忘忧,系何意?”
蓐收道:“吁嚱!仙姑于娥皇之海逗留经月,尚不知何谓忘忧,奇异哉!”
窃脂飞上桃杈:“喳喳,我若食了此桃……”
“嗤,此桃食一枚,无论身在何地,都如在家乡。若食二枚……”
“则又如何?”
“如在——”蓐收面露微笑,“如在娥皇之海。可中意?”
扫晴娘、舒姑、毕方忙道:“窃脂,你快下来!”
窃脂乃叫道:“喳喳,不忘鹤仙!不忘鹤仙!”
蓐收便将头调过,露出凶相,左耳挂蛇,右耳挂一火轮。傲睨狂悖:“尔等速去!”
这支小队伍除毕方外,个个吓得不轻。
她们继续躜奔,感到了炎山的热度。累月后到达火焰高万丈、方数千万里之炎山。
扫晴娘、舒姑攒紧眉头。
窃脂哭了:“两位姐姐,你们一个怕毒日,一个怕狂风,这炎山,比毒日、狂风厉害百万倍!
“多少劫多少世,你们来过几次了?”
舒姑道:“你试数我脸上漩涡。”
“咋数得清!”
扫晴娘道:“这个好数些。”
撩起裙边给窃脂看密密麻麻绣着的十字花,一朵花代表一次。
扫晴娘、舒姑、窃脂穿上各自的冰蚕绸衣,并套上火鼠皮披风。
毕方对除八卦炉火外之一切火均不畏惧,足踩一群火鸦领头向炎山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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